“被停職啦?”裴首輔說這話時,倒冇有擔憂,反而帶了點調侃。
裴首輔搖著竹椅,慢悠悠隧道,“四皇子認了殛斃漕運使是他所為,那一晚,僅此罷了。”
“讓你避嫌那你就避吧。”裴首輔人雖冇在朝堂,卻耳目機靈,朝堂裡產生了甚麼,他都能曉得,“我這兒請了病假,你又被停職,皇上這是想完整架空我們裴家了喲。”
但二房和三房到底是他哥,一筆寫不出兩個裴字,他們是一條繩索上的螞蚱,誰被揪出來,剩下的不死也要被扒成皮。
“爺,茶來了。”順子端來茶盤,主子被停職,麵色看著就很不歡暢,他謹慎翼翼地奉上茶。
之前的一些小行動,那都是摸索,眼下的這番行動,擺瞭然是要拿裴家開刀。但妨有點腦筋的,這會都曉得皇上想開殺戒了。
鎮府司管的事雜,很多不歸六部,或者六部相互推拒的,最後都到了鎮府司。
“兒子記著了。”裴闕苗條的手指導著光滑的漢白玉石桌麵,冰冷的觸感能讓他保持復甦的思路,“京都我們能看著,但是二哥、三哥那,路程悠遠,如果有個甚麼事,我們鞭長莫及。”
裴闕嗯了一聲,本身進屋拿了塊軟墊,墊在石凳上,“皇上說讓我避嫌。”
“順子,你去上壺濃茶來。”裴闕叮嚀道。
既然現在的皇上要對於裴家,那裴家就暗中發力,換一小我當天子好了。
裴闕此人,最看不起冇本領,冇本領卻一副氣憤運氣的人。
而能讓六部都不想接辦的活,那必定都是燙手山芋,裴闕單單拎出一件,就夠皇上一晚睡不著。
現在皇上已經在暗中定下了四皇子,那他此次,首要得拉四皇子下水。
這都是裴首輔多年為官的經曆。
而裴闕的手還不敷長,伸不到仁政殿裡,但他父親能夠。
“這麼大了,做事謹慎點。”裴首輔叮嚀道,“彆仗著本身聰明,就把彆人都不看在眼裡。雖說錦衣衛批示使是我們的人,可錦衣衛有那麼多人,現在冇了你這個領頭的,上麵不免會有一些人亂了陣腳,該看的還是要看住。”
二房和三房是庶出,和嫡出的裴闕乾係普通,或者說是有在相互防備的。
裴首輔哼了一聲,冇說話。就是因為清楚,纔會說那番話。
安芷還不曉得的是,皇上為了製止裴闕插手錦衣衛查鎮府司的事,剛讓裴闕停職回家歇息,名義上是說為了讓裴闕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