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闕不給他說話的機遇,讓人把他的嘴給堵上了。
裴闕哼了一聲,回身對賀荀道,“你如有甚麼毒不死人的東西,再給他上一遍,接下來的一天一夜裡,隻給水喝,就算他告饒了,也不要去管他,等一天後,再看他肯不肯說實話。”
“是......是八皇子。”袁北鳴喘了一口氣道。
“好嘞。”固然很想問問裴闕要乾甚麼用,但直覺奉告他少曉得一點比較好。
暮年間他走鏢的時候有去過九夷,曾熟諳過一些養毒物的人,被毒物給沾身,那了局可比淩遲還要痛苦,且更冗長。
賀荀從兜裡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玄色的藥丸餵給袁北鳴,“你早說不就好了嘛,乾嗎非要受下苦才肯說呢。人啊,得識相一點,說吧,你主子是誰?”
裴闕在京都裡能有狠戾的名聲,那不是空穴來風,在措置這類事情上,他從不給人包涵麵,且手腕一等一地狠。
這會局勢已定,賀荀是放心很多,他看到袁北鳴開吐白沫,和裴闕道,“他估計還要一點時候,我們下盤棋?”
裴闕坐在石凳上,指著袁北鳴對賀荀道,“聽聞九夷審判犯人很有手腕,今兒個,世子讓我見地見地吧?”
“不對!”裴闕起家,朝袁北鳴走了過來,“八皇子可冇那麼沉得住氣,並且從你的買賣過來往看,和八皇子可一點乾係都冇有。都到這個時候來,你還想著騙我。”
裴闕淡淡道,“以是啊,這幾天就要幸苦你了,我白日要上鎮撫司,但早晨我必然來陪你。行了,早些睡吧,指不定明兒就冇得睡了,”
“我冇騙你。”袁北鳴吃緊道。
賀荀誒了一聲,讓部屬把袁北鳴拖進屋子。“把我那幾隻蜈蚣找來,另有效毒水豢養大的蚯蚓。”
這會不知誰家的狗吠了兩聲,顯得夜晚格外埠沉寂,袁北鳴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他又不是傻的,就裴闕和袁北鳴的才氣,孰強孰弱,一眼就能認出來。
賀荀戴著特製的皮手套,把一隻黃金蟾蜍抓在手裡,慢慢道,“看到冇,它正不歡暢呢,這些白白的東西,隻要沾一點到你身上......就會如許!”
“那可不可。”賀荀回身指著身後的裴闕,“有裴四爺那麼短長的人在,我又為何要幫你呢。”
到了這份上,賀荀不上也得上了,如果比不出袁北鳴的主子,那明兒他指不定就要在刑部吃牢飯。
袁北鳴聽到賀荀說的那些,嚇得盜汗都冒出來了,“我說......”
“裴四爺,我能跟你打個籌議嗎?”賀荀追上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