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著裴闕這話,心跳得緩慢,張嘴想說一聲好,可又感覺太難為情,最後隻要悶聲低著頭,嗯了一聲。
安芷被裴闕瞧得動容,她頭一回這麼直接地對上裴闕的目光。
安芷曉得裴闕這話都說得對,可她也有她的憂愁,“有些時候,不是我不想出門就能不出的,像本日的邀約,我就謝毫不了。而那兩位都是皇子,位高權重,這會他們為了避嫌,不敢上門求婚,但是過段時候呢?”
他說到這裡,喉結一滾,“我讓你信我,毫不是大話,更不是誆你,也不是要你回報我甚麼。”
安芷聽到裴闕這聲又來,心虛地低下頭,又有點愁悶。
剛纔安芷愣了神,恍忽入耳裴闕喊了她的名字,卻冇聽清裴闕說了甚麼。
“不是。”裴闕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去的是西北。”
“啊?”
“你是在怪我把你護得不敷緊是嗎?”裴闕看著安芷,唇角的弧度有點像是在壞笑,可又不像。
說著,她低頭看了眼女兒,見女兒還是一臉的猜疑,心中不由歎了口氣。
長公主多年來大多都是一張處變不驚的臉,她倒是不感覺有多希奇,“這賊偷的可不是物件。”
他說這話時,定定地看著安芷,袖中的掌心已經濕了。
“裴四爺,有一事我想問問你,關於裴鈺的,能夠嗎?”安芷方纔一起上都在想這個題目,躊躇了好久,決定還是問出口。
裴闕看了冰露一眼,冰露識相地坐到了馬車外頭。
“總有一天會曉得的。”長公主對這個也非常獵奇,並且人都跑到她府上來逛一圈了,她又不是泥捏的性子,“阿誰安芷,你能夠多來往來往,那女人活得算是通透的,且手腕心計短長得很,你能夠跟她多學學。”
裴闕見她如此呆,心中是又氣又笑,“我說,你要信我。我裴闕說過的話,彆人我不管,但對你,我必然說到做到。”
雖說她貌美,可這世上美人千千萬,她麵前這位又是見慣了美人纖婀的皇子,甚麼後代情長對他來講最冇用的。
“不是。”裴闕對於這點很必定,“不管裴家如何,我對你說的話,都是有掌控纔會說的。就算我最後成了黃土裡的白骨,我也會安然送你去西北,如果有那一天的話。”
“又來。”裴闕靠在馬車上,他眼底浮著一抹青絲,連著好多日他都忙得不如何歇息,剛纔是收到李達的動靜,說安芷怕是被四皇子和八皇子給堵在長公主府了,他便立馬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