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闕嗯了一聲,先下了馬車,然後舉著簾子,對安芷說,“要我抱你嗎?”
“如何了?”裴闕看安芷在躊躇。
她現在衣服臟了,身上也都是汗,如果不洗潔淨,會很難受。
幸虧馬車的車窗有風漏出去,涼涼的秋風吹在臉上,讓安芷醒神很多,“裴……四爺,我們這會回城嗎?”
她本想說感謝,可昂首看到裴闕在皺眉,便又把話給嚥下去了。
安芷聽裴闕俄然發問,晶亮的眸子抬了起來,“我冇有啊。”
“我……冇甚麼。”安芷想到這是裴闕美意讓人籌辦的,便閉氣快速喝下,但最後還是被嗆了下。
裴闕一聽這話,便曉得徐江的背後有人在教唆,“去查清楚是甚麼毒藥,也找找有冇有遺漏的線索,我倒要看看,是誰在那麼大的膽量。”
外頭冷風習習,她忍不住縮了下脖子,也恰是這麼個行動,讓她歪了下身子。
她扶著邊上的軟榻,走了出去。
“那也好。”安芷這會乖得像綿羊,說話聲也嬌輕柔的,“待會下車後,我能洗漱嗎?”
“甚麼?”安芷錯愕昂首。
馬車一起前行,安芷偎在裴闕懷裡,過了好一會兒才發覺出來不當,她想坐起來,卻發明腿麻了,又重新摔回裴闕的懷裡,更加難堪了。
聽到這話,安芷又害臊的低下了頭,常日裡她也不是這麼臉皮薄的人,隻是剛纔兩人的行動過於密切,這會讓安芷忍不住去想裴闕的度量。
聽到這話,裴闕不由想到剛纔抱著安芷時的手感,喉結一滾,“能夠,不過你得等一會,莊子裡不比京都的府上,冇有不時候刻備著熱水。”
“小的在莊子裡抓到的人,全都服毒死了。”順子道,“不過我們在莊子四周的一片樹林裡,找到了被馬腳踏過得灌木叢,樹枝都是剛被踩斷的。估計當時另有人在四周。”
兩人走到客堂時,已經有婦人端來薑茶,裴闕是大口喝下,安芷嗅了嗅,她實在比較怕吃薑,因為太辣了。
裴闕今晚連續聽了安芷好幾句感謝了,他卻不是很喜好這個詞,“安芷,你乾嗎非得和我說那麼多感謝,我救你是我心甘甘心,你與我那麼客氣,是急著想把我給甩開嗎?”
裴闕孔殷地過來,“你如何了?”
裴闕輕聲笑道,“我逗你玩呢,但如果你真的想以身相許,那我也能夠。”
“說甚麼傻話,又不是你的錯。”安芷看冰露和福生還好好的,總算是暴露欣喜的笑容。
她這會腿已經不麻了,如果再由著裴闕抱出去,豈不是又要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