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闕搖了點頭,“我出城的時候走的不是城門,這會帶著你不便利回城,我們先去四周的莊園住一晚,你放心,那邊都是我的親信,冇有人會泄漏你的行跡。等明每天一亮,我就送你歸去。”
“我們都還好。”冰露聲帶哽咽,“是奴婢不好,冇能護住蜜斯。”
“那也好。”安芷這會乖得像綿羊,說話聲也嬌輕柔的,“待會下車後,我能洗漱嗎?”
兩人走到客堂時,已經有婦人端來薑茶,裴闕是大口喝下,安芷嗅了嗅,她實在比較怕吃薑,因為太辣了。
而安芷不懂裴闕那聲哼又到底是為了甚麼,她謹慎翼翼地捏著腳,等聽到馬車停了,才豎起耳朵,警悟地聽著外頭的聲音。
她朝冰露跑疇昔,高低打量,“如何樣,有冇有受傷?福生你呢,你們都還好吧?”
“爺,到了。”外頭的車伕道。
“哼。”裴闕低低地嘖了下,轉過甚,翻開窗戶一條裂縫,外頭月色敞亮,能看到樹影雜草,明顯很溫馨的夜晚,他卻因為安芷剛纔瞅他時的一個眼神,開端心慌意亂。
等綠茶送來後,安芷抿了幾口,才緩了過來。
這時順子掃尾返來,出去稟告成果。
說著,抬眸看了眼裴闕,見他目光正盯著她,又熱著臉低下頭。
“小的在莊子裡抓到的人,全都服毒死了。”順子道,“不過我們在莊子四周的一片樹林裡,找到了被馬腳踏過得灌木叢,樹枝都是剛被踩斷的。估計當時另有人在四周。”
“話本裡都寫,豪傑救美,美女會以身相許來著。”裴闕俄然道。
安芷靈巧應了一聲好。
裴闕:“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人傷害到你。”
“冇乾係的,感謝你。”安芷又說感謝。
她這會腿已經不麻了,如果再由著裴闕抱出去,豈不是又要丟人。
“如何了?”裴闕看安芷在躊躇。
聽此,安芷的臉驀地又熱了,她搖了點頭,小聲道:“我能行。”
聽到這話,安芷又害臊的低下了頭,常日裡她也不是這麼臉皮薄的人,隻是剛纔兩人的行動過於密切,這會讓安芷忍不住去想裴闕的度量。
她本想說感謝,可昂首看到裴闕在皺眉,便又把話給嚥下去了。
外頭冷風習習,她忍不住縮了下脖子,也恰是這麼個行動,讓她歪了下身子。
“說甚麼傻話,又不是你的錯。”安芷看冰露和福生還好好的,總算是暴露欣喜的笑容。
她現在衣服臟了,身上也都是汗,如果不洗潔淨,會很難受。
安芷重新落入裴闕的懷裡,聽到邊上的冰露喚了一聲蜜斯,忙從裴闕懷裡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