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力問案的是州衙刑房書吏,是個老刑名。
最後一家,是吳家本家,吳墨出首,狀告叔祖父為了謀產,前後害死祖父、父母三人……
這是想著讓牛清娶吳氏女,多少能返來點兒。
偶爾傳出一件事,也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院中少女怔住。
不要說另有鋪子、宅子多少。
“嗯!吳家明麵上的財產,我們都不要……要不然就成了殺人奪產,會嚇好人的!”
“哦?”
吳家長房祖產三千畝地,二房補償一千兩百畝地,這就是四千兩百畝。
霍豹有些捨不得:“寶叔,真要將這些還給吳家長房?長房就剩下兄妹倆……給他們,他們能護得住麼?”
十幾年的時候,家底翻了十倍,這背後是家破人亡的斑斑血淚。
士紳人家倒是盯著吳墨,移不開眼。
伍長應了,霍豹帶了人分開。
誰也冇有想到,竟然觸及這麼多條性命,這麼多財產。
“哥……”少女臉上惶惑難安。
鮑老大夫與郭老爺對視一眼,神采都很丟臉。
林師爺極對勁這個訊斷,望向霍寶就帶了獎飾。
霍豹倒是抓心撓肺的,想起剛纔瞥見的布衣少女,不由眼睛一亮:“寶叔,我想到個分身的體例!”
一箱箱的財物抬出來,十幾輛騾車,拉了好幾個來回。
吳墨祖母、生母的兩份,吳墨祖父為孫女預備的一份。
被吳家父子騙賣祖田的兩家、強買鋪麵的一家、**致死的兩家、買良為賤的三家,都被童兵找了出來。
“看看屋子!”
“寶叔,我們本錢夠了,是不是往金陵去,多訂些糧食……另有這幾個鋪子,都是極好的地段,是賃出去,還是尋兩門贏利的買賣,我們本身運營?”
觸及田產、鋪麵、房舍十八處。
“在我們眼皮底下,另有人敢謀孤兒財產?”
吳墨緊咬著嘴唇,身子顫抖。
被騙賣了良田的,得回良田;強買了鋪子的,得回鋪子;併吞了祖產的,退回祖產。
州衙,庫房門口。
罪孽肮臟,終有見天日之時,老天開眼!
大家都會抱病。
吳墨倒是眼睛爍爍,麵上帶了亢奮:“老天開眼了!”
就連血脈相連的吳家長房,也冇有逃過吳家父子的毒手。
“嗚嗚……”
“嗚嗚……彆拉我……院子裡有人,我姐姐在內裡!”
霍豹帶了幾分高傲道:“我寶叔心善,最聽不得這些,曉得吳家父子罪過累累,逼死好幾條性命,心下不落忍,要給大師找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