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征兵之事……
一應緝獲,上到房屋地契,下到金銀財寶,羅千戶分文未取,十足送與滁州軍。
總不能對方纔為滁州立下大功,就看著老頭走死路。
霍五感覺沉甸甸。
鄧健所贈,一匹白馬。
就算唸叨著滁州白衫軍好,也冇有人真的籌措起事,效仿滁州造反。
此人可愛又不幸。
他昨日就已經悔怨,忽視了那兩尊火炮。
鄧健在和州大營。
州府裡,亂糟糟一日下來。
霍五既歡樂又無法。
馮和尚回住處做晚課。
銀將軍對水進笑笑,並不自謙。
霍五聽人稟告此事,就曉得羅千戶心生離意,現在倒也不料外,隻道:“你這是往都城去?”
霍五擺手道:“我們已經借了這兩人大力,就莫要再難堪人,成全了他們吧……這和州……太富庶了,民生安閒,百姓性子綿和……比滁州安穩的多……”
“悔甚麼?我們跑亳州一趟,也冇短了仗打。跟銀將軍並肩作戰,利落!”
可現在往北方去,路上實不承平。
老知州掩麵避開,哽咽道:“隻一怕死老殺才,無顏領謝……還望霍帥待和州同滁州……方不枉和州士庶殷殷期盼之心,方是和州這十萬生民福祉……”
早在從亳州回滁州時,就應當命人先將火炮送到和州來。
歡樂的是順利拿下和州,淮南道攻略第一步勝利;無法是和州人如許脾氣,和州兵的戰力實在堪憂。
窮山惡水出刁民,說的就是災荒比年的滁州。
“垂白叟籍貫是?”
若說這死了的和州都尉,還真不是嗜殺之人。
攻城戰豈是那麼好打的?
霍五點頭,偶然難堪:“既是垂白叟去意已決,霍某就不虛留,明日為垂白叟踐行……”
霍五躊躇一下,道:“過幾日開城門,和州動靜會傳出去,會不會與垂白叟有礙?”
來和州的四方滁州軍,都齊聚和州,這來的是甚麼人?
霍寶翻身上馬,笑著打號召。
羅千戶上前,啞聲道:“大仇尚未得報,還望霍帥亦允鄙人分開。”
……
杜老八去街上找好吃的。
徒三當初剛進黑蟒山時,也是如此,厥後卻轉了運勢……
昨晚夜襲,和州知州率眾出降,和州到手了。
……
彷彿一順百順似的……
“垂白叟放心,我霍五既應下,還不至於難堪一婦人……明日就送她往金陵,以後是回京還是如何,任憑婦人去留!”
“謝霍帥成全!”
羅千戶點頭道:“鄙人已生三子,他們留在和州,血脈傳承有望……鄙人此去,餘生隻盼能報仇雪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