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鼓點聲,轟動了城牆高低和州兵。
兩人對視一眼,內心都是沉甸甸的。
全部滁州營都隱在黑暗中。
這春季裡恰是進補的好時候,他還真想要好好給元帥與諸將軍露一手。
離的近的村莊,已經有兵卒返來,牽了牛、騾、驢等大牲口,偶爾也有幾匹駑馬在裡頭。
但是不囚禁知州也不可。
都尉咬牙道:“攻就攻,讓他們好好嚐嚐強弩滋味!”
隻要弓弩入肉的聲,卻冇有兵卒的慘叫聲,反而馬蹄聲、車軲轤聲越來越清楚。
黑暗中,“噠噠”的聲音由遠及近,“悉悉索索”的聲音在沉寂黑夜中傳的悠遠。
都尉憤怒道:“不思守土安民,竟想要投敵,那裡還配為父母官?”
州判苦笑道:“垂白叟上了年事,膽怯了!有滁州前例在,不免畏戰惜命!”
那千戶已經給幾個親信使眼色。
都尉的心跟著提了起來,手心潮濕。
現在他懸心的,反而是兒子那邊的動靜。
之前的一萬三千人,加上霍5、馮和尚帶來的三千人,就是一萬六。
均勻一個村莊,就有2、三十個大牲口。
除非兩民氣狠,將這件事抹平。
鄧健翻了個白眼。
“敵襲!”
現在都尉、州判聯手囚禁了知州,據城禦敵,心中卻也不結壯。
“誰曉得,都好幾天了,外頭滁州兵越來越多……”
可死,不成降!
傍晚之前,鄧健派出去的兩千人連續返來。
“和州能守住麼?”
“快五更了,冇事啊……”
都尉嘲笑道:“傳聞這位是屠夫出身,結拜兄弟都是黑蟒山裡的悍匪!就是靠著黑蟒山裡的匪賊窩子發的家!我倒要瞧瞧,這位五爺能猖獗到甚麼境地!得了滁州還不循分,竟又圖謀我們和州,也不怕噎著!”
至於牲口,也隱在這裡。
“敵襲!備弩!”
都尉恨恨道:“滁州白衣賊精銳儘出,如果淮南道守軍肯出動,不管是援和州,還是直接‘光複’滁州,都能大有斬獲!可愛!可愛!”
“咚咚咚!”
夜色中,城牆上弩箭,飛向黑暗中的星星點點。
滁州四縣,跑了一個曲陽知縣不知存亡,據城對抗白衫軍的滁州知州、陵水知縣、濱江知縣,都是不得好死。
等放下筷子,州判道:“垂白叟那邊……”
兩人相對無言,都是味同嚼蠟。
到底不敢忽視,叮嚀和州兵卒分作兩班,輪番上城待命,以防白衣賊攻城。
州判也知兵事,瞭望一番,道:“駐地紋絲穩定,端方劃一……之前中軍賬留了空位,我們還奇特那是做甚麼用的,現在滿了,看來是預留給那位五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