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寨主皺眉,看著馮和尚目光有些龐大道:“亳州軍情,確切緊急……隻是我們霍元帥,現在不在州府,去了濱江……之前解纜前,說是有事欲平常州,也不知過江冇有……”
不借糧食,就投滁州?
馬寨主立時起家道:“此乃大事,老馬不敢定奪,還請馮元帥親往濱江,見我家哥哥,商討此大事!”
霍寶內心亂跳。
霍寶腳步頓了頓,看了眼水進。
“哈哈!馮帥豪氣,我老馬亦不是吝嗇之人。這就叫人再預備幾車糧食,給銀將軍帶歸去。”
“楚州還在朝廷治下,與亳州、揚州相鄰,亳州雄師壓境,揚州本就駐紮守軍,入了楚州不免背腹受敵……陵水那邊,韓將軍從六月開端,就從亳州運糧了……”
霍五正色道:“若十六萬兵馬齊到亳州,亳州確切難守。傳聞馮帥先前是籌算求援,求的是何樣援手?我滁州總兵力不如亳州,亳州城小六萬兵馬,也隻能扼守城池,不敢對陣;莫非我滁州這兩、三萬人,齊齊北上,與朝廷軍打野戰?”
霍寶心中不無憂煩。
不到一刻鐘的工夫,營房裡倉促出來一行人。
即便馮和另有投滁州之意,現在到底還是客,又是一方統帥身份,不好驕易。
唇亡齒寒的事理,誰都明白。
霍五看著這眼熟的模樣,“嗬嗬”兩聲,做個請的姿式,道:“還請馮帥進營敘話!”
水進神情糾結,眼神非常龐大。
霍寶心中感喟一聲,有了定奪。
能餵飽嗎?
霍寶看著劈麵的馮和尚,莫名感覺熟諳。
一行人雙騎,在曲陽城打了個站兒,未正就到了濱江。
馮和尚頓首道:“我帶的六千兵卒,遠行怠倦,糧草斷絕,可否允我等在滁州休整一二……”
馮和尚點頭跟上。
“那我滁州軍兩千新丁?”
世人麵龐一肅。
霍寶明白水進的糾結。
隻是他的解纜點是宿衛滁州。
水進則是嘴上說的絕情,可心中到底對徒三等人存了情分。
馬寨主不解:“何故至此?此地離陵水一日可達,就是往東北去,離楚州盱眙縣也是不到百裡……”
幾百裡地,跑去救濟,有那份友情麼?
霍寶安撫道:“水大哥,冇有動靜,就是好動靜……”
“……”
馮和尚憂心忡忡,霍寶偶然扳話,竟是一起無話。
“是,七月三十,地藏王菩薩聖誕,淮安教首聚眾燒香起事,占了州府!”
救與不救,各無益弊,難以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