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陽城十萬人丁又如何?
胡塗的人還在猜想。
隔著和州,就衝廬州伸手,也不怕噎著?
站在城牆上,看著肥水上的戰船,三人眼中都大放異彩。
得知滁州軍昨日就占了廬州,安勇既是佩服,又是不安。
喬老爺子拄著柺杖,坐在上首,神采青灰。
請神輕易送神難呐!
百姓從逆還能稱無辜,這官宦人家從逆,朝廷究查起來實冇有好了局。
就是喬老爺子,顫顫悠悠,也冇有做出頭鳥的意義。
口口聲聲說無辜,可如許為體味一時窘境,忍心讓父母自戕之人,又那裡算是好人?
如果冇有搜尋繳械之事在前,說不得另有人要鬨一鬨。
“不會是知府大人也出事了吧?”
大師與滁州軍直接攀扯不上,就往廬州同知與廬州通判兩處私宅走動,求兩人指導。
少一時,廬州同知、廬州通判等官員,簇擁鄧健、水進、霍寶等人緩緩而來。
廬州同知與廬州通判也來了,倒是憂心忡忡。
喬大爺倒是眼神爍爍。
“鄧將軍?阿誰擯除了白衫軍又投了白衫的曲陽縣尉?”
河南道亂了,淮南道也亂了大半,遲早廬州也要亂。
喬大爺哭求勸止。
誰會想到看似好脾氣的滁州軍,脫手會如許敏捷狠辣。
“滁州軍法度森嚴,並無擾民之舉,各位也當親目睹聞。”
“這是給老都統帶孝?”
鄧健擺擺手,道:“無礙!是老鄧心急,一起走的快了些。”
廬州士紳心中謾罵不已。
鄧健帶著水進、霍寶等人都迎了出來。
如果滁州軍立住腳,喬大爺這支投奔,也是給子孫一條前程;如果滁州冇有立住腳,再張望就是。
要說不冤枉,那做主的不是他們。
“如何是滁州?”
“想要帶嫡派南下,留庶子看家,發甚麼白日夢?鄧將軍不是說了,不要二心之人。”
……
全城大搜了一日,官方軍器都收繳的差未幾。
凡是能留下,誰樂意拖家帶口、背井離鄉?
如許悄無聲氣換了仆人,不經戰事,也何嘗不是功德。
佩服滁州軍速率快,不安的是本來說好巢湖海軍共同滁州軍攻城,這來遲了顯得不刻薄。
他雖是放話讓士紳本身挑選,可為了製止萬一,也都叫人盯著。
事情到了最糟糕的境地。
巢湖水賊該死,這不是引狼入室是甚麼?
有了巢湖海軍,滁州軍交戰就不拘於淮南一地。
至於滁州軍,反而不知不覺放在背麵。
喪信傳到廬州府衙,將鄧健噁心的夠嗆:“老而不死是為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