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一方權勢之主,柳元帥直接管禮不回禮,未免太托大。
……
幸虧之前壓著兒子,冇有讓兒子挑釁,要不然兩邊權勢如何能相安無事?
就是他們這些把兄弟跟這位五哥來往,都不敢逆著來,因為曉得霍五不會慣著他們,更不要說對外人了。
薛彪對這位淮南道會首更是獵奇,號召霍寶到身邊,悄悄探聽:“那位柳元帥你打過交道,是甚麼性子……”
馬寨主拍了他一下:“遠來是客,豈可無禮?”
……
酸文假醋麼?
嶽父真的老了。
柳元帥勒了韁繩,緩緩止步。
霍五雖說叫人往陵水縣送了喪信,可對於這個動靜也非常不測。
雖說因徒三的原因,霍五與柳元帥差了輩分,可年事相差不大不遠。
於都統與子、婿打了一番眉眼官司。
情勢不由人。
旁觀者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徒三這個當事人。
馮和尚神采奧妙。
依托賣老是吧?
氛圍有些沉重。
就是之前他們在黑蟒山,也聽過亳州柳元帥之名。
巢湖海軍幾個,有些不安。
馮和尚則是瞥了霍寶一眼。
這會兒工夫,霍五已經帶了大師上前,抱拳道:“長輩霍棟見過柳元帥!”
林師爺看在眼中,撫著鬍子道:“於都統與幾位將軍不是外人,有些事你們之前應當多少也聽過,老朽就多言幾句……”說罷,講了徒三回滁州諸事與六月初的變故。
這是父老,還是姻親長輩。
怪不得越混越狼狽,連老巢都丟了。
這是氣運?
可薛彪不是旁人,他便小聲道:“不類武夫,更似士人……”
每一件事都是真事,任是誰聽了,都會感覺霍五仁義風雅。
玄月十四傍晚,滁州來了一個“高朋”。
這個小元帥看似靈巧有害,倒是慧眼如炬。
巢湖海軍幾位則是將佩服都寫的臉上,明顯冇想到霍五等人氣度會這般寬廣,不但冇有記仇,還能為徒三著想。
甚麼叫豁達?
現在這年初,拳頭大的說了算,耍心眼甚麼的都不頂用。
同年事相稱的於都統比起來,也像是年長十來歲。
除了霍寶,大師都冇見過這位柳元帥,不免存了幾分獵奇。
滁州軍高低,纔會對徒三與柳元帥兩個態度。
霍五出身鄉野,卻從不失禮。
大哥昏聵,再無半點豪氣。
那還真是夠氣度,不容人驕易。
鄧健冷哼道:“你心疼他有甚用?他本身樂意做聽話的好半子,你還能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