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源自是曉得他擔憂甚麼。
一夜好眠。
長江以南,江南西道、江南東道,北部州府還好,在朝廷治下,南邊諸州府也都亂了。
江浦縣是和州四縣之一,臨著長江,間隔和州州府隻要三十裡。
但是他勇武比不上侯曉明,策畫比不得李遠。
賈源不覺得意:“莫非我們兩家是那等德行廢弛的?滁州軍就算殺雞駭猴,也挑不到我們兩家頭上!”
他非常對勁了。
“不但宋老爺子在和州在朝,宋二爺是滁州州副……就是他家阿誰秀才孫兒,現在都跟在霍寶身邊……”
看侯曉明、李遠兩人,也不是初度派任務的模樣。
這三個把頭感激不已,待霍家父子與馬寨主一脈都極其靠近。
“不說和州、廬州如何,隻看滁州,衙門裡用的是處所士紳,後輩也都以‘伴讀’、‘親兵’的名義入軍中……”
已經有兩艘船在這裡待命。
有過江往和州的,有直接往承平府三縣的。
“這表兄弟兩個不是有病吧?”
童軍此時行事,明顯是“寶爺”本身做主,並冇有長輩指手劃腳。
金陵,賈宅。
李遠也是換了打扮,看著繁華少爺模樣,這些兵卒就是小廝、保護。
這類密查任務,非親信不成為,本應當有他一個位置。
比及霍五上山,兩寨歸併,冇有怪責杜老八,天然也就冇有怪責這三個把頭。
采石磯一失,金陵海軍主力儘失,江上失了樊籬。
大勝關是金陵周邊四個關卡之一,守軍滿員三千人。
此次潛入任務,奧妙停止,曉得的人未幾。
如果細心對比,就會發明童軍的體係與滁州軍正軍,有異曲同工之意。
不管是侯曉明,還是李遠,都是他正用之人,如果因一個關卡,折了哪一個,那霍寶可要悔死。
這有了定奪,少不得開端籌劃起來。
比及滁州軍打下承平府,手中就是四個州府,部下武將的功績也堆集很多,他們兩家半路入夥,不拿出功勞來,如何能站住腳?
比及霍五得了滁州軍,他一個鰥夫,倒是潔身自好起來。
賈源正色道:“不過是打個燈號罷了,就是袁國真,一個降了又反、反了又降的海賊,現在不是也打著白衫軍燈號?”
隻是兩人打小的友情,之前兄弟兩個流浪時又是史今援手,現在更是做了後代親家,賈源實不肯老友錯過這機遇,才這般苦口相勸。
說能想到,金陵海軍主力出動,也冇有守住采石磯。
從蘄春到杭州,一起十幾個州府,讓壽天萬分田分地,禍害了一遍,就算朝廷收回來,民氣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