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出了流水席的結果。
“一個也彆放過!“霍寶低聲對弓兵道。
“縣兵咋還不來?”
霍寶飯量在這裡擺著,水進、薛孝兩個也是青壯,飯量也不小。
現在是蒲月下旬,玉輪後半夜出來,現在恰是當空半拉玉輪,清輝灑落人間。
薛孝聽兩人說話,稀裡胡塗,道:“如何就不該進城?甚麼前半夜後半夜的?”
背麵遠遠地綴著兩個乞丐,三人停,那兩人停;三人走,那兩人走。
不過看到薛孝身上穿戴錦緞,衙役態度也和緩很多,對那迎賓道:“可跟客人說明白了?我們這但是受命收稅,漏收了我們要擔責,可不能難堪我們!”
一石糧現在一兩半銀子,一車五石就是七兩半;成年馬騾十五兩銀子一匹,馬車一架三兩銀子。
“盯著就是主薄的買賣!”
水進微微一愣,隨即皺眉。
“死了助我們兄弟發橫財,是他的福分。”
霍寶道:“孝大哥曉得長寧多少縣兵麼?”
水進聽了,望向城門方向。
“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薛孝帶了不成思議:“這裡可不是淮南……縣城可不是那麼好占的。就算勉強占了,也守不住!”
“嗖”、“嗖”、“嗖”,一輪弓箭下去,就是一片哀叫。
霍寶道:“弓手在前頭值夜,其彆人能夠穿戴衣服打盹。如果縣兵真過來,多數也要半夜後。”
四十多道菜,一道道上來,就是不短的工夫。
中間堆棧聽到外頭動靜,二樓有間亮燈,不知聽到甚麼,還是瞧見甚麼,立時熄了燈。
“啊!”
這些乞丐與縣衙那邊勾搭,要問大師一個“殺人之罪”。
曲陽縣兵小一千。
兩縣差未幾,那縣兵也差未幾。
霍寶倒是生出肝火,那老頭何其無辜?
那衙役左看右看,不見彆的客,再看椅子也是三位,驚奇道:“又是淮南過來的?這是幾天冇吃了?”
這裡的素菜擺盤精美,菜量就說不上,幾筷子夾光。
三人都提了謹慎,留意四下。
霍寶等人已經吃了三十多盤,剩下十幾盤也都上了桌。
牆根下躺了一具屍首,體溫還溫著,牆上地上沾了很多血,應當是推過來前才死的。
可真要動了,那就不是普通人了。
霍寶、水進對視一眼,鬆了一口氣。
此次出行,本就以霍寶為主,薛孝、水進兩人都是助力。
隨行一百六十多號青壯,誰會信賴這二十車裝的都是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