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都批示同知兩人，從二品；都批示僉事四人，正三品。另有金陵衛、鎮江衛、常州衛衛批示使也是正三品。”

“剛纔的縣兵來的蹊蹺，不管是‘兩敗俱傷’還是‘冒充官差’都勉強能諱飾，這殺人奪城門可就是天大的事了！遮也遮不住啊！”

方纔腳店前，二十多條性命，霍寶說殺就殺。

“村正，真要加租麼？”

“莫要瞎探聽，曉得多了不好！”

“要不要下官道？”薛孝心不足悸。

掌櫃的腰躬得更彎了，忙道：“聽話，聽話！我去同他們說！他們不敢攔著小爺們！”

霍寶板著臉，冇有說話。

少年神采懨懨，耷拉著腦袋，退了出去。

那二十九個城門衛，多數跟鵪鶉似的，一個比一個誠懇。

直到離城門二裡遠，薛孝才長歎了口氣，喃喃道：“這就出來了？！”

遠遠地傳來棒子聲，五更天了。

叫人製住城門衛，不過是為了製止被“甕中捉鱉”。

“曲阿縣彆進城了？”薛孝實是嚇到了。

今後……還是彆獲咎他。

霍寶卻想著掌櫃方纔提的“朱紫”，道：“薛大哥，蘇省除了都批示使，高品武官另有哪些？”

那少年“嘿嘿”兩聲：“爺，我姑爹來了……要尋爺說話哩！”

“冇有冇有！”少年連連擺手：“我……就是問問……”

前頭帶路，前去縣城西門去了。

莫非他那麼殘暴？

夏季入夜的晚，眼下還是天氣大明，一行人碰到幾撥村民。

這些人除了童兵兵器分歧，其他一色雁翎刀，之前還遮諱飾掩，今晚拔刀後就冇有再收起來。

霍寶冇有在馬車上閒坐，一向留意門路兩側景象。

殺了一隻小公雞，割了兩條臘肉，一桌豐厚的農家菜就得了，又有村正家自釀的米酒。

薛孝看看霍寶，又看水進。

村正歎了一口氣，號召霍寶幾人分開。

門路兩側從麥地變成水田，現在蘇南已經有雙季稻，早稻在六月中下旬就能收。

薛孝道：“江南風調雨順，一年兩收，不差這一季收成。”

有人擔著，城門吏樂不得下台階，忙誠懇應了。

霍寶聽了，心下安寧。

霍寶心生好感，招招手，叫那少年近前：“你看甚麼呢？”

一個男人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麥田還是麥田，但是大半隻剩下光禿禿的麥稈，麥穗都冇了。

霍寶笑笑。

掌櫃見了，看了城門吏一眼。

“不聽話，留著何為？”霍寶看了掌櫃的一眼，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