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那邊,霍寶是要親身走一遭的。
“是他們,阿誰穿藍衣的,明天在衙門口貼佈告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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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五親手扶了,帶了不測,遊移道:“叔祖說你前日去了金陵,這是又返來了?還是擔擱了,今兒纔出發?”
“不搶?人都跑了,財帛都冇了,剩個精窮的濱江我們吃土?”
“我這不是……我這不是當時想著賈家在金陵是數得上的,代化那孩子又有天稟,能考出來,誰想到厥後會到這個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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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安設好了,孫兒就返來了!”霍林擦了一把汗:“金陵有叔父他們在,冇有甚麼不放心的,家裡這邊,孫兒不放心。”說這句,倒是對著中間的霍池說的。
霍順這才安生了。
浩浩大蕩來的船埠,極其顯眼。
“不放心祖父同父親,明天就返來了,曉得不是旁人冒名發難,真是堂兄回籍,祖父打發我去接孩子們返來……”霍林安然道。
“不消,等著縣衙調劑就是!”
不與霍五一道,霍家就得離鄉背井,永久藏匿在外。
這那裡隻是接人?
可非論禍福,到底是能血脈相連,霍家今後處境比原想的會好很多。
除了霍五父子、杜老八一行等,又加上了薛孝、牛清。
霍林稀裡胡塗,望向祖父。
加上霍寶他們之前帶的兩百,加起來就是三百來號人。
這些人很多是濱江本地士紳,拖家帶口南下,車馬很多。
倒是薛彪那邊,有些糾結,小聲跟霍五問主張。
“嗯!”
這濱江,是他們兄弟的,總要留個坐鎮。
薛孝是奉了薛彪之命,給霍寶帶路,不但陪著去金陵,還會陪著去常州走一遭。
牛清胡塗了,不走還收五成,五叔這是想讓人過江還是不過江?
冇人敢跑,可也都縮成鵪鶉似的,恐怕著了眼。
因為渡船都被征調,倒是使得很多要渡江的行人滯留。
“是滿哥哄我,都怪他,不怪我!”霍池小聲道。
“霍滿鼓勵你爹堵了福地裡的水道,兩村打起來了,幸虧我去的快,纔沒打死人!阿誰狗東西,涓滴不念著本家情分,拿你爹當槍使,你今後也防備著!”
“那嫌貴不走的呢?”
“這淮南不能待了!”
霍五低聲道:“這船埠本日停一日,明天起,軍管了……多派些人,將東西野渡都封了,江北沿岸百裡隻留這一處渡口……想要過江的,外埠人收隨行八成財物做渡資;濱江本地人想要過江,除了八成財物,還要名下收冇名下全數田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