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進怒道:“又是官匪勾搭,這天下就冇有好官了!哼,誰還怕他們不成?我們快去調集點,帶了兄弟們疇昔,不能讓他們得逞!”話音未落,就要走。
七十裡的山路,大師一向冇歇,就是乾糧都直接在路上吃的。
霍豹駕車,故意偶然也將兩人的話都聽出來了。
乾枯荒廢的農田,隻剩下斷瓦殘垣的村舍,比比皆是。
城門口,兩行步隊,一行走行人的,速率都挺快的;一行排著騾車、馬車的,則有官兵檢察貨色,還扣問幾句,看模樣似收繳進城稅。
霍寶身邊,隻要水進、霍豹兩人。
若非物價這麼高,大師也不會裝了整整兩輛車的銅錢下山做保護。
統共九十裡山路,走了兩天,中間還在南山村歇了一晚。
“這曲陽縣不仇家……”
黑蟒山中三個寨子整合結束,正兵一千7、輔兵五百、加起來就是兩千二。
至於江平,在柳元帥麾下為都統,將手上幾百人都交出去了,才得以“幫手”身份,跟隨徒三南下。
“現在這個曲陽縣令不錯,進城費隻收一文錢……前年我來過,收三文呢。”水進笑嘻嘻道。
“往哪兒跑?總不能都去了亳州?”霍寶生出迷惑:“是不是都去了陵水?”
一文錢的進城費?五文錢的人為?
霍豹迷惑道:“這一天下來也冇兩貫錢,還如許費事乾甚麼?值當十幾號人盯著?”
大旱還在持續,各地儲糧隻要少的,冇有多的渠道,這物價如何能夠降下來?
霍豹已經交了三文錢,三人也順利進城。
“不消都疇昔,讓他們搶!”霍寶一把拉住水進,道。
“啊?!”水進瞪大眼睛,不明以是。
這些年朝廷黨爭不竭,處所官也是想起五花八門的稅來刮地盤,大師都是見怪不怪。
柳元帥手頭真正的兵力,隻要八千。
獨立統兵權,纔是生長權勢的底子大事理。
霍寶忍不住望向騾車那邊。
“誰曉得呢。”霍寶想起江麵那零散的渡船,並不感覺這些人真的逃往江南:“三月上旬我們南下時,也看到好多冇人的村莊……有被匪兵禍害的,全死絕的,另有如許不見人荒了的。”
徒三爺是個好脾氣的,可那幾位寨主不是吃白飯的,到時候說不得又要扯皮。
曲陽的物價降下來了?
出了大山深處,綠色就變得零零散散。
除了童軍的兩輛騾車,水進等人也用了四輛騾車,上麵還拉了兩車銅錢,這是要藉著采買的幌子在城裡刺探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