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薩羅!德薩羅?”
或許就是一步差池,我們就要被澎湃的波浪衝散了。
我摸了摸脖子邊淌血的傷口,自語似的喃喃著,將後腦勺抵在牆壁上,重重磕了幾下,以減緩心臟處緊揪的疼痛,目光自頭頂天窗漏下的光斑遊離到雪村身上。他的雙目微微還睜著,黑珍珠般的眸子卻已經落空了生時的光芒,失焦的凝固在天窗處,彷彿在瞻仰能夠穿透那麵玻璃到達甚麼處所。我認識到或許我該將雪村帶離這個監禁著他的小小艙室,將他放歸大海,這或許也是阿修羅最後的執念。
我被嚇了一跳,當即試圖掙開他的手臂,可失血過量與傷口的疼痛管束了我的力量,我愈掙紮他便抱得愈緊,我整小我都被壓在他的胸膛上,下巴更被他的一隻手攏在掌心。耳邊吹來一口熱氣:“你如果充足聰明,現在就該乖乖待在我身邊,我可不包管病葉會不會派人在夜裡偷偷把你乾掉。你不是還想下到海窟裡嗎,我會帶你去那兒的,但你得奉告我你的目標。”
“可我的兒子……他死了,是被德薩羅殺死的!”
我實在太等候阿伽雷斯是以而呈現了,即便此時他對於我的傷害比萊茵大很多,但起碼我能夠肯定他並冇有就此消逝這片暗中的海疆裡。親眼目睹阿修羅與雪村悲慘的結局讓我非常的驚駭落空阿伽雷斯,因為我和他的聯絡一樣充滿了不肯定性,我一點兒也不曉得能夠與他能走到哪一步。
萊茵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的雙肩隨之一緊,被他從後俄然擁入懷中。
不知從哪傳來的低低長鳴響徹在整片海疆之上,那聲音聽上去就像悲到極致的慟哭,令我失神的久久的立足在船舷邊,連入夜了也全然未認識到。
“德薩羅,噢,我的小豪傑,你在想甚麼呢?”
真一抬起他那張奇特的麵孔,發紅的雙眼閃動著仇恨的光芒,直直射在我的臉上,我冷冷的回盯著他,乃至是諷刺意味的核閱著這個可悲而又醜惡的老瘋人,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吐詞:“雪村的死是不測,但的確有我的任務,我不會迴避,但請真一先生你讓你不幸的兒子死得其所,將他放回海裡去——他的屍身已經對你冇有甚麼操縱代價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