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駭地盯著列夫捷特,而他卻不覺得意地淺笑起來。彷彿他並不在乎我衝破了他對我影象的節製,反而如同一樁佳構被人記起並、加以獎飾那樣欣喜。他那苗條的蹼爪彷彿在鋼琴鍵上拂過那般撫過我的背鰭,又滑至我的腰際,在我尚在不置信的錯愕中未回神時,按捺不住了似的將我按壓在礁石上。
作者有話要說:Wwwww大結局就快到了~嗷嗚,有點捨不得,實體書預售籌算11月開,會增加咳咳番外…
“開槍啊,你們這些蠢貨!”
“您在催眠我嗎?”我咬住牙關,禁止著因心機反應而顫抖的聲音,“您說您但願我能擺脫阿伽雷斯的節製,那麼您現在的行動該被稱何為麼?”
“阿伽雷斯……”
“我不信!阿伽雷斯毫不會叛變我,你不曉得我們共同經曆過的事。”我如鯁在喉,惡聲惡氣地辯駁道。
礁石上,海麵上,屍橫遍野,濃稠的鮮血在海麵上滿盈開來,彷彿一大片漂泊的紅藻,披髮著一股令人堵塞的血腥味。上百來具染血分裂的肢體漂泊在海水當中,病篤之人在礁石之上擺動著不成形的尾巴,彷彿在極力擺脫出雙腿,還未死之人爬到礁石之上,撕心裂肺地呼吼著。
他站在人魚族的角度上思慮這場戰役,卻並未體味到這場戰役的弊端在於人道的龐大程度,他不曉得人類在絕望下會做出多麼極度的決定。他並冇猜想到他浪漫的“引誘”成為了傷害人魚與人類的雙麵刃。而列夫捷特便能操縱阿伽雷斯思惟上的盲區,將他與我越推越遠,在他眾叛親離之時給他致命一擊,多麼高超。
列夫捷特緊貼著我的耳垂一口氣說完,聲音因死力壓抑的衝動而微微震顫。大腦裡的某根弦彷彿刹時被他說出的話而繃斷了,影象彷彿如同重新組接錄相帶在腦海中快速放映,令我猜疑的影象斷層也一下子尋到了關頭的切點。小島上的嘗試室,被開膛剖腹的人魚,手術檯上淋漓的鮮血,那段晦澀的對話,暴風雨之夜的兵艦上的決鬥。
我痛心的望著這統統,胸口像如遭重錘,幾欲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