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她仍然聽話，聽他這麼說便乖乖噢了聲坐回了鞦韆上。

鳶羅從鞦韆上跳下來，長髮在空中甩出一道美好的弧度，麵帶笑意地應下：“冇題目！”

齊謠空被問住，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覆。

齊謠空順手扶了她肩膀一把：“謹慎著些。”

“師父”以後，被提及最多次的，是崑崙最早飛昇的那位長老。

齊謠空順著她的話頭為鳶羅解釋了下去：“疇前崑崙尚未重新立派時，幾大仙門氣力相稱。”

“為了讓門下年青弟子多些曆練，便每隔六十年辦一場摘星宴，令他們在宴上分出勝負。一起贏至最後的人，便算是摘了星。”

“雲水宮策劃嚴懲摘星宴不成，竟然把主張打到崑崙來了，說現在隻要崑崙有這個錢？”

當上掌門後，他搬到劍閣之下，在曆代掌門都住過的這個處所，發明瞭一本祖師掌門的劄記。

飛羽道：“奴家傳聞，桃源是最能出美人的處所，桃源的素塢主，更是天下第一美人。”

桃源素星愁的確是公認的第一美人。

……

鳶羅抓著鞦韆繩當真想了半晌，道：“聽上去是功德啊。”

他提著劍一下劍閣，就看到她揉著眼睛從屋內出來，坐到了流煙給她搭的木鞦韆上。

“很美很美嗎？”她又問。

正如雲洄說的那樣，她生得實在是美，哪怕頂著如許一條與她麵貌極不相襯的辮子，也自有一番令人冇法移開目光的靈動之氣，叫人見了便忍不住心生歡樂。

說白了就是一群人少了個能湊的熱烈以後閒的，加上崑崙處所最大錢最多，掌門也最好說話，最後就直接扔給崑崙來辦了。

所幸這說到底不是甚麼純吃力不奉迎的事。

……

鳶羅在劍中間繞了一圈，喝光了四周能尋到的統統清露，再回到本身屋門口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兩名侍女向齊謠空躬身施禮的場麵。

“真的。”他點頭，“隻要你起得來。”

他伸手替她拂去了肩上的碎雪，略抿著唇道：“我當然也會照顧你。”

她咬著唇想了半晌，最後也不知想到了甚麼，骨碌碌轉著眸子就點了頭。

“東境魔族愈發猖獗，頭疼。”

“見過。”他答得短促。

齊謠空一共見過她兩回。一回是在魔兵逃至西境，試圖攻占桃源時，她作為新繼任的塢主，率桃源眾弟子合力抵當。另一回則是正魔之戰灰塵落定後，她與蜃樓仆人一同上了崑崙，以示問心無愧。

齊謠空內心一片駭浪，開口時卻沉著得彷彿無事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