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眼裡,他能當上崑崙掌門,隻是占了他師父不耐俗事退位去閉了死關的便宜。
為免他傷及更多無辜,崑崙連續派出了三位長老,隻盼能將其剿殺在途。
齊謠空:“……”
就在兩邊最對峙不下之際,上天幫了齊謠空一把,下了一場紛繁揚揚的大雪。
那目光過於澄徹潔淨,又透著顯而易見的依靠和不捨,叫她不自發心一軟,忍不住道:“你仆人曾是崑崙掌門,我將你帶到此處,也算是送你回家了。”
雲想容回身踏入青雲乘風陣,分開了崑崙。
雲想容隻好柔聲哄她:“崑崙是個好處所,阿鳶住下後,必然會喜好的。”
齊謠空練的是崑崙寒劍,這場大雪於他如虎添翼,於羅迦倒是減損。
他艱钜地解釋:“我是說我並非上了年紀才白頭,我這頭白髮乃是天生。”
說話間,齊謠空已把人送到了陣法入口處。
雲想容笑了:“當然來了。”
齊謠空作為掌門,冇有不該戰的事理。
羅迦善戰,他部下的魔兵又毫不畏死,所到之處生靈塗炭屍橫遍野。
悲劇冇有重演,桃源與崑崙因離塵而起的齟齬也臨時被放到了一旁。
現在一人一花彆離期近,能立即捨得纔是怪事。
“以是我不能叫你爺爺嗎?”她彷彿明白了,但旋即有新的題目,“不叫爺爺該叫甚麼呢?”
修仙是逆天而行,愈到前麵,衝破便愈是艱钜,更何況於戰中衝破。
他想非論如何,他都不能退。
齊謠空背對廟門而立,身後是祖宗基業,身前是十萬魔兵。
在此之前,他雖已當了五年的崑崙掌門,但在修真界仙門弟子中卻冇多少名譽。
鳶羅轉著眸子,看神采似在回想甚麼,同時口中喃喃了兩句要有規矩。
“能夠是因為想還了這小我情,正魔之戰結束後,桃源的素塢主去了一趟東海,不知以甚麼寶貝為代價,換蜃樓為崑崙修複完整垮掉的陣法。”齊謠空說到這裡,很有些無法,“蜃樓與崑崙本就有淵源,就算桃源不提,蜃樓仆人也是籌辦幫手的。”
她驚得瞪大了眼:“咦?掌門爺爺你也不是人嗎?”
“!”小女人的神采刹時明快了起來,“那我在這等你!”
齊謠空當即為她解釋起來。
鳶羅:“你、你還來接我嗎?”
兩人,不,應當說一人一魔在廟門前戰了一日一夜,魔氣森湧,劍光蔽月,竟是誰也冇法靠近。
“掌門爺爺?”這稱呼真是令人恍忽。
雲想容往下掃了一眼,隻看到層層疊疊的陰雲和無邊無儘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