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開弓難有轉頭箭，一條路走到一半，便很難再調轉方向了，把塵凡各種全然扔開，也很難再重新撿起了。

出乎他料想的是，齊謠空聽他這麼說，竟冇有很驚奇，隻安靜地問：“厥後呢？”

葉槐序說我爹當時並不明白這個事理，等他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有天下第一巧匠之名，但隻看修為，乃至稱不上一句一流。他在東境行走了五年，最後死在了魔族手裡。

兩人回到底層的時候，鳶羅還坐在本來的位置，但身材歪了大半，看模樣是因為冇歇息夠睡著了。

幸虧葉槐序隻是風騷，絕非見異思遷，腳踩多船之輩，以是緣來緣儘，倒也式微下甚麼薄倖名，反而另有很多人常常念起他的好，說他是個再和順體貼不過的戀人。

起碼現在的他，聽到魔族攻打玉凰山的動靜，就立即趕去幫手了。更不要說前些年蜃樓還出了賦稅，把離魔族比來的幾個凡人村莊遷到了南境去，做得已夠多了。

分歧到冇滿半年，他的師父，當時的天下第一刀，青城山主晏青就跟他說本身已經教不了他了。

而葉槐序也看出了他的驚奇，歎了一聲道：“我當年看到這些記錄的時候，曾經問過我爹，既然正魔有彆，魔族也在漸漸規複元氣，那他為甚麼不把這些事奉告四大仙門，合正道之力，將魔族完整擊垮摧毀。”

齊謠空道：“你莫忘了你的手還是她救返來的。”

齊謠空見狀，下認識放輕了腳步。

她皺了皺鼻子，似是在夢中辨認出了他的味道，含混不清地喚了一聲掌門哥哥。

“可這天下並非隻要修者和妖族。”齊謠空道，“東境凡人何辜？”

葉槐序聽得眉頭直皺：“你說甚麼？魔族禁地？以是雲想容銷聲匿跡這些年在魔族禁地？這如何能夠？！”

既是禁地，那天然不能隨便進入，但奇特的是，他卻要求魔族們儘量在禁地四周修煉。

齊謠空搖點頭：“我不清楚，隻曉得她來自東境，前不久剛被雲前輩帶出魔族禁地。”

“他說非論生而為人還是為魔，都冇得選，何況魔族規複得那般遲緩，底子爭不過妖族和正道，又何必必然要趕儘撲滅。”

他和他的驚雪刀一樣，走的是無情道，實則是個極刻毒的人。他待那些女人好是真的，上絕崖采花，下東海采珠，隻為博美人一笑。但是待人好的同時，他也從未將這些人真正放到心上，向來一分便是完整，且再無轉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