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能不能借我個火?”
我接過那捆香,駝背老頭轉過身就向本身的店裡返了歸去。
“你小子兩個肩膀頭上扛的是尿壺嗎,我又冇讓你騎電動摩托車載那些東西,在中間病院的前麵,有個車場,你去那邊找一輛小貨車,把東西拉到城西燒燬的城隍廟。”王祥雲板著個臉子對我說道。
城西燒燬的城隍廟坐落在我們市西郊區一個名為燕山的山腳下,城隍廟內裡供奉著地藏菩薩,另有地府的十殿閻王。傳聞這城隍廟是清中期建立的,在五六十年前香火鼎盛,每天去拜神的人都是絡繹不斷。到了六十年代末,城隍廟遭到報酬毀滅性的粉碎後,就冇有人去那邊拜神了,一向荒廢到現在。
“你爸明天已經跟張孀婦登記結婚了,你承不承認,她都是你後媽。”
來到中間病院前麵的車場,小轎車停的倒是很多,貨車卻冇幾輛。現在是早晨七點半,大多數司機都回家歇息了。
“好。”司機對我承諾了一聲,就開著它的車向病院右邊的衚衕駛去。
“對不起了大叔,下次我會重視的。”我冇有對王祥雲解釋甚麼,而是不美意義的對他回了一句。
“到了燒燬的城隍廟門口,必然先要燒這個還陰債的文書。”王祥雲將一個白紙信封送遞給我。
“五十!”司機頭也不抬的對我回了一聲。
王祥雲買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如果用電動摩托車往城西送,起碼來回要跑三趟,這就太費事了。
“咱門說好七點之前來我這裡,你看這都幾點了。這做人最根基的原則,就是誠篤取信。”王祥雲放動手裡的羊毫,拉著個大長臉指著牆上的掛鐘對我抱怨了一嘴。
“好的。”我對王祥雲承諾了一聲,就往外走。
“大哥,能不能再便宜點。”我走到第一輛箱貨旁又問了司機一句。
“嗯!”我爸對張嘉元應了一聲,又往嘴內裡灌了一大口啤酒。
到了道宗堂,是早晨七點二十,王祥雲站在辦公桌前拿著一支羊毫正在練字。
司機對我點了一下頭,就開著車向市西郊區駛去。
“有個客戶讓我幫她還陰債,東西我都買好了,就放在隔壁的壽衣花圈店裡。你到隔壁的壽衣花圈店,把我買的東西取出來,拿到城西燒燬的城隍廟門口燒掉便能夠了。”王祥雲對我叮嚀道。
“先去病院右麵衚衕的花圈壽衣店拉點東西,然後去城西燒燬的城隍廟。”我指著中間病院右邊的衚衕對司機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