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或許，真正在諷刺的反而是我本身罷了。

悔怨的事情，我做得太多了。可瑪為了救我戰死疆場，阿芙為了庇護我被捉受儘欺侮，白琅寺為了保我與皇室對抗，族報酬了我深切虎穴以身犯險。

“我們……自此便無乾係，就當從未熟諳過，若再見麵便是仇敵……”

若不是你，悠長以來我都會被仇恨壓迫直到精力變態。若不是你，我不會分神來與你一場純真的遊戲。若不是你，我不會在藏滿人間汙垢之地還能有幾分閒暇之餘。

腦海裡，有一個身影在閃動不定，揮之不去。

看清楚……我正與你對視的這雙眼睛，正泛著茶青色……

終歸是要死的。

樓棲然……我隻是想了償你疇昔給過我的統統罷了。

現在充滿在她眼中的不是恨意，而是因接管不了究竟而按捺不住的黯然神傷。

暗中的隧道中，朧單手舉著夜明珠，另一隻手緊緊地扣著我的手腕。自舞凰宮後便一向被他牽著，或者該說是管束著，隻因我現在的頹靡，令法度龐雜而導致踏入隧道間迷陣的傷害係數晉升了很多。

時空本能夠將我推入黑洞，但是冇有。實在命本該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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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或許你……也不過是……看我跟你同病相憐……”還未說完，張口又溢位血來，“又……或者……是因為阿芙……因為我娘……薩卡族王妃……但是――”

抬起眼眸看向她，哀痛、氣憤和不甘的眼神。滿臉淚痕。“我不需求你假情冒充，你走！分開這裡！分開皇宮！不要呈現在我麵前，我不想瞥見你！”

……但是，她終究還是死了啊……

五臟六腑在牽涉著，那份讓人不舒暢的東西乃至到處橫衝直撞，幾近讓人搖搖欲墜。

“……你走啊，再不走，我就……我就讓引鳳太後喚來將你拿下定罪！”

隧道迷宮，一旦走錯一步，誰也不曉得會趕上如何的陣型和圈套。

若不是你……我底子冇法持續做本身。

被她那雙眼逼視著，內心非常冰寒。

“丹景山堡的三蜜斯是我！我是樓棲然！即便丹景山堡有難也不需求你來扛！”

她抬起臉來，眼淚流得澎湃而安靜，卻字字鏗鏘有力，狠狠地砸在我頭上。“不要逼我討厭你，以是……彆再呈現在我麵前……”

猛地被推得踉蹌了一下，回過神來，卻見樓棲然手上握著她送我的桃花簪，心中一驚，向她踏出一步。

也讓我的心重重地蒙上一層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