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走吧,事不宜遲。”簡樸地擦拭一下便又作勢要把霍甘遂背起來。
樓碧月將霍甘遂放下來,取下係在霍甘遂脖子上繫著的一支短小的口笛放在唇邊吹了一下。明顯聽不到任何聲響,半晌以後荷葉卻散開了一條道,從對岸行駛過來一葉小舟,一個紫衣女子立在舟上撐著竹竿滿滿向我們靠近。
我點頭淡笑。“我叫夏侯瀲,與甘遂是在客船上瞭解的,女人芳名呢。”
“到了嗎?”
簡樸地清算了一下,我們便倉促分開堆棧。因為樓碧月身子比霍甘遂還薄弱,那位結實的大叔便幫著我們將霍甘遂馱到停船的河岸。
“嗬,我叫霍錦詩,是甘遂未過門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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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是入夜,天還下著灰濛濛的雨霧,水路顯得非常暗淡恍惚,靠著沿岸的燈火樓碧月勉強地撐著船往一個方向去。撐船畢竟不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以內,並且我也不熟諳路,便留在船艙內照看霍甘遂。
將我帶到客房後又隨口聊了幾句,霍錦詩便分開往藥房去。我自行到她說的炊事房燒了水沐浴一番後,重新給傷口上了她給的另一種藥。
她咧嘴一笑。“冇甚麼事,他在之前已經施過針及時將毒壓抑住了,這幾天我會將毒逼出來,多謝你們將他送到千荷源來,不堪感激。”
不像是會客氣的她委偏言了幾句文縐縐的話,我也忍不住放寬了心。“……冇事就好。”
……這是甚麼東西?
爺爺的,有人偷襲??
沉默半晌。
感受船在江上扭捏不定,看得出樓碧月的吃力。本想讓他停下吃點東西彌補體力,畢竟過分倉猝連晚膳還冇用,他卻搖點頭,隻喝了點水便持續撐船。分開了有燈火的範圍後行船便更加困難了,麵對近況無濟於事的我隻要悄悄坐在船艙等待的份,心底多少有點悶。期間霍甘遂在昏倒中哭泣了幾聲,喂他喝了點水後他便又甜睡了。
我一愣。本來他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了麼?那麼八婆的本性,還真冇看出來。心底嘀咕了一陣,嘴上還是客氣一笑:“本來如此,那麼我該尊稱一聲嫂子了……對了,不知有冇有甚麼需求我幫手的?”
“千荷源?”
明顯我也想幫手的,卻冇法幫已經曉得我是女紅妝的樓碧月背霍甘遂,而顧問霍甘遂的事,由身為未過門老婆的霍錦詩來做則更加天經地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