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不記得了嗎!我但是記得一清二楚,竟然用那種口氣對我說話!!”
我視野落在半曲的雙膝上,目光迷離。那邊四人不解地看著我。
他沉默。俄然乾脆地放開了我的衣領。
……你嚐嚐不就曉得了?我真想直接倒在床上。
樓碧月伸出粉雕玉琢的手,抓住了我的衣領,我一驚。鎖骨的部分已經暴露來了。
樓碧月一驚,匕首滑入袖中去,直起幾近壓在我身上的身軀,錯愕著一張臉:“小、小三……”
四肢仍然不能動,加上藥汁打翻在身上的原因,以及身材發熱,各種跡象都顯現了我的倒黴。樓碧月如果這類時候對我動手,絕對輕而易舉……但是。“……這麼做,來由呢?……”
因而,輕彤沉默了半晌,也回身拜彆……
……是樓棲然啊,幸虧……
頓時法度僵住,難堪地看了看我。最後還是搖點頭,出去了。
他輕柔地笑,眉宇生風,頓時一雙眼眸傲視多風情。一手端藥一手將我扶起來。
“看來,你是真的動不了了呢……冇想到你也冇有爹說的那樣有幾兩本事,白琅寺的掌馬僧到底隻是馬伕罷了,也不過如此~”
身上的淺灰色衣服被染上一層深色,藥汁的苦味從被單上伸展開去,打翻的藥碗軟軟地落在被單上。我的下巴,另有一滴藥汁滴落了下來。……燙。
……不曉得他是如何解釋的,看方纔的對話,是被樓棲然曲解了甚麼?……
樓碧月還是含笑,如同灑落闌乾的如練月華。“放心吧,藥到病除,不喝的話病怎能好,不會很苦的。”眼看著他又將調羹靠近了一分,直接抵到我唇上,苦味直鑽進嘴裡。……此人在哄誰。
樓棲然?“做什?……”
“……凡姓樓的,都離我遠點……”
剛從甜睡中醒來,腦筋還懵懵的,我雙眼迷離地看著床帳發楞。裴焉神采奇特地走近後,體貼腸問:“瀲兄,你還好吧……身材可另有不適?若非瀲兄不準,我們早就幫你換下身上的衣物了,也不消讓瀲兄如此費事,還要另找房間……”
他笑。“不必。”坐近一點,舀了一勺藥汁,“來,喝吧……”將調羹靠近到我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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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主動籌辦了浴桶和熱水,還特地從掌櫃夫人那邊借來些香油塗了些在毛巾上,用來撤除身上的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