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畫像中那雙似冷僻卻含情的眸子看了一會兒,洛永燃又問:“那畫師可說了他與畫中人的乾係了?”
洛永燃問這話時麵無神采,就連語氣也冇有一絲波瀾,掌櫃的拿不準他到底活力了冇,隻得垂著頭恭恭敬敬道:“這是前幾日一名自稱來京師玩耍的畫師為了換離京回籍的川資賣給鄙人的……除了這幅仕女圖,另有一些花鳥山川畫。”
並冇有被罰反而得了賞的溫逸齋掌櫃懷著龐大的表情,將那仕女圖收起後找了個最為精美的盒子裝了起來,上邊係畫的帶子還用了最為高貴的勾花繡金錦緞,等包裝好了後恭恭敬敬地遞給了周旭,在兩人分開時恨不得直接給送到宮門口,被周旭製止後他難堪地站在鋪子門口目送他們遠去,等那身影消逝在了街尾後才鬆了一口氣,雙手有些發顫地將銀票放到伴計手裡,低聲道:“今兒產生的事,一個字都不準說出去。”
“是。”
很快,洛永燃身後的周旭也瞥見了那幅仕女圖,他一愣,幾近是失聲而出:“湘妃娘娘――”
“相國人……”洛永燃聽後朝著周旭看了一眼,見對方點頭後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洛永塵的母妃湘妃,並不是孜羅人,據稱她是相王朝某個權貴之女,當年被人以秀女的身份帶入了宮,自她入宮後,就再也冇有與相王朝那邊的人聯絡了。
溫逸齋掌櫃因為他不自髮帶出的自稱又嚇得一個顫抖,趕快給跪下了!
被打斷的溫逸齋的掌櫃皺了皺眉頭,昂首瞧見伴計那彷彿見鬼了的慘白神采後不滿稍減,放下書畫對墨客道了句“抱愧稍等”後走到一邊低聲道:“怎的一驚一乍的?難不成你碰壞了甚麼寶貝?”
“黃?”
伴計實在不但願掌櫃的就這麼出來隔間麵對天子,可君命不成違,隻得應下他照看鋪子的號令,目送著老闆撩起簾子進了隔間。
他揮袖將桌邊放著的一個茶盞掃到了地上,臉上儘是慍怒:“猖獗!”
之前在溫逸齋初見這幅畫時,洛永燃的驚奇遠勝於其他情感,回了宮坐在熟諳的禦書房內後,他總算能夠好好地看這幅持扇仕女圖,畫中的女子身姿與雙眼的確像極了他與洛永塵的母妃湘妃,就連幾年前離宮的洛永塵的眼睛都與之像了五|六分,可要說畫中的女子與印象中母妃的分歧之處也是有的,當年湘妃愛極了先皇,那雙眼老是懷著熱忱與掩蔽不住的情義,而畫中人的眼睛就稍顯冷情了一些,更多的是五分慵懶三分繁華,二分獨立於世的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