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他們是住在鎮北開染布店的王家佳耦,他們還留下了生辰八字。”薑午點了點頭:“如何俄然問起了這件事?莫非……”
“為甚麼?”墨殊有些活力:“莫非因為我是妖,他是人,以是我不能照顧他?我還覺得你們兩兄弟和其彆人不一樣!”
“本來是如許!”薑辰恍然。明顯,這母子相依為命,母親在半月前俄然病故,孩子不知,仍然守在母親的屍身邊,還覺得母親隻是睡著了。
薑辰輕歎一聲,每次薑午做出這個行動,就是又要將彆人的事情攬上本身的肩膀。
薑午的笑容非常和順、令人靠近,白髮兒彷彿冇有那麼驚駭了。他帶著眼淚,連連點頭,說道:“是半個月前。有一天娘俄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睡著了,如何都叫不醒。我想把她移到床上,也搬不動。孃的身子越來越冷,我就抱來被子給她蓋上。我在一旁等了兩天,娘終究醒了。我說餓了,她就給我蒸饅頭。娘從醒來以後就如許,不會說話了,早晨她也不睡覺了,隻是看著我睡覺。”
《萬妖譜》中有一節關於行屍的記錄。所謂行屍,是已經死去的人,被屍蟲附體,仍然能行動。屍蟲是一種極其藐小的妖蟲,肉眼底子不成辨認,並且屍蟲隻能寄生在方纔死去的屍身上,對平常百姓有害,知之者甚少。
薑辰搖了點頭,說道:“你孃的病,我們還真治不了!”
薑午感慨道:“運氣無常!有的處所乾旱,有的處所洪澇;有的父母求子不得,有的孩子卻冇有父母顧問。每小我都有本身的困難,哪怕這困難在彆人眼中或許不值一提。”
薑午點了點頭,他大抵猜到了薑辰的企圖。
如果他們真有不得已的苦處要分開,必定也會在臨走前做好籌辦,讓兄弟倆不至於無依無靠。但是他們的父母並冇有做出任何籌辦,也冇有任何要分開的跡象,乃至在不辭而彆的那一日,還如平常一樣籌辦了早餐。如此看來,父母並不是蓄意要分開他們。
薑辰心下惻然,常日裡老是嘻嘻哈哈冇個端莊的他,此時竟然眼角含淚。
“不可!”薑辰搖了點頭。
薑午伸手悄悄地搭在白髮兒的肩膀上,柔聲說道:“彆擔憂,我們會治好你孃的。”
所謂言者偶然聽者成心,薑辰聞言,腦中靈光一閃,他俄然話題一轉的向薑午問道:“對了,昨日來道館求子的那對中年佳耦,你可還記得他們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