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生麵北而立，眼中絲絲縷縷的紫氣參雜著一縷銀芒，連絡《太微天璣》和《觀空篇》參悟出來的“內景法眼”緩慢運轉，神情莊嚴！

“好徒兒！不愧是天生道種，幾近不減色於驚才絕豔的邵雍師叔了！”

“師尊既然看出嶽家軍乃漢家武運最後的反攻，卻仍然挑選釜底抽薪之策，不過就是感覺南朝天賦不敷，君王格式侷促，而那嶽氏金鵬字倒是愚忠之輩，遲早會功虧一簣，難以成事罷了！”

“以是金朝雖是外族，實際上與南朝倒是爭龍之局，勝者占有天命，一統天下，成績真龍之氣，以新換舊，天命更迭！”

“以師尊的境地不成能看不出來，南朝龍氣固然孱羸，然漢家數千年武運卻並未散儘，朝中文盛武衰，四野卻豪傑四起，北國那各處烽火便是明證！”

“而漢家武運最後看重之處，便在彼處！”

蘇長生眺望北方，伸手重重一點，降落的聲音中暗合金鐵殺伐之音，剛毅如鐵！

“正所謂：天與不取，反遭其咎！還請師尊明鑒！”

“且弟子因果膠葛，冥冥中自有感到，不往這兵器殺場，滾滾塵凡中走過一遭，成道不過是霧中花，水中月罷了！”

大潮之前，蘇長生侃侃而談，縱論天下局勢。

很久以後，肮臟道人方纔澀聲道：“何至於此？徒兒你天生道種，天賦賦情幾近不減色於邵雍師叔，隻需按部就班地修行下去，自有成道的但願，何必……”

蘇長生微微一笑：“日前師尊不是還心有疑慮，言道弟子未出世，先出世，禍福難料嗎？”

蘇長生壯懷狠惡卻麵沉如水，心如平湖，波瀾不驚，彷彿他所說的不是力挽狂瀾的豪舉而是柴米油鹽之類的小事罷了。

蘇長生話音未落，肮臟道人眼中便閃現出一絲黯然：“天命不成違，如之何如？”

肮臟道人聞言沉吟半晌，神采變更，眼中閃過一絲猶疑之色。

蘇長生見狀，心知本身這便宜師尊已然心動，從速趁熱打鐵。

“師尊你看，現在北方黃龍之氣已有異動，兵戈之氣滿盈覆蓋，恐怕大戰將起，就在不久以後。”

“師尊學究天人，之以是隻傳授弟子《觀空篇》，卻對《易龍圖》秘而不宣，不過就是感受事不成為，兼之弟子偶然出世，一心出世清閒，以是另作籌算，然否？”

肮臟道人唏噓不已，此子如果早生二十年，一定鄙人能挽狂瀾，挽天傾於劫數當中。

“機不成失，失不再來啊！”

“撻伐起，必然起於襄陽這個兵家必爭之地，南朝也必然會調派嶽帥鎮守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