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也很普通,若依蘇長生之策而行,諸將皆可立下不世之功勞,如果回師勤王,以朝廷諸公和當今聖上的尿性,恐怕唯有問責,而無半點功勞可言。
“山野村夫,禮數不明,還請嶽帥包涵!此戰若勝,林某任憑嶽帥措置,無怨無悔!”
“從速向嶽帥道歉,嶽帥宏量,必不會與你計算的!”
很久以後,方纔睜眼澀聲道:“置飛於不忠不孝者,汝等也!”
說句大不敬的,即便是趙宋王朝被金兀朮攻滅,隻要嶽家軍能夠破金虜,複古境,仍然是有功無過,利在千秋!
“危言聳聽,妖言惑眾!”嶽帥脾氣固執,聞言更是勃然大怒,氣急之下連喘粗氣:“來人,給我將這妖道拖出去斬了!”
嶽帥聞言雙目緊閉,胸前起伏不定,氣喘如牛!
此言一出,堂中重將儘皆神采大變,腰間佩劍儘皆出鞘,劍鋒直指蘇長生。
“嶽雲將軍但是感覺林某舍荊襄而取淮南之策不當?”對於嶽雲諷刺本身紙上談兵之舉,蘇長生並未在乎,淺笑著說道。
聲音悲切,心喪若死,短短的時候以內,雄渾英偉的嶽帥彷彿朽邁了好幾年普通,難掩哀思之情。
對於嶽帥的怨氣,蘇長生安然受之,溫聲道:“嶽帥乃當世名將,兵法大師,指導之說,林某愧不敢當,姑妄言之,拋磚引玉罷了。”
“對,從速報歉,切勿自誤!”
如果無人咭難,任由蘇長生自說自話,環境反而不美,如何能夠彰顯出蘇長生的高超?
從他微微顫抖的身軀,能夠看出嶽帥心中並不平靜!
“而後,虎視徐袞,狼顧豫州,震懾荊襄,則大事可成!”
“除卻少部金虜鎮軍駐守,可謂是百裡絕人,荊榛塞路,虎狼交跡,野無耕農,市無販商,城郭隳廢,邑屋蕩儘,既無糧餉可籌,亦無兵源可補。”
“誅無道者,春秋之大也!說不得本日林某亦可行替天行道之舉,效蒼鷹,蓋聶之舊事也!”
以是蘇長生聞言微微一笑,清了清喉嚨方纔說道:“嶽雲將軍此言差矣!你隻知襄陽六郡乃是我朝舊境,莫非不曉得此六郡久罹兵火,郡中百姓或被驅虜,或遭殛斃,甚為荒殘。”
牛皋,董先等將領聞言儘皆低頭不語,麵有慚色,唯有嶽帥親子嶽雲麵露忿忿不平之色。
“嶽帥乃是天下雄傑,林小先生亦是高才,此危難之際,正該戮力同心纔是,切不成逞一時之快,讓親者痛,仇者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