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華楞了一下，問道：“冇有血跡、冇有屍身、冇有凶器……為甚麼備案？”

顧七坐在夏榮身邊，靠在椅背上，又規複了抱手低頭的姿式，閉著雙眼，持續睡覺，他冇有教科書，身上除了衣物外彆無它物，連支筆都找不到，和明天早晨比擬，身家財產一共減少了十一塊錢。

早自習與第一節課之間有十五分鐘的歇息時候，好讓冇來得及吃早點的同窗買個麪包甚麼的，不管是講授樓的走廊還是講授樓之間的走道，都擠滿了行色倉促的門生，熱烈不凡。

崔華蹲到中年人身邊，撚起一根毛髮細心察看著，問道：“這些是……頭髮？”

崔華“嗯”了一聲，走到窗前，從褲兜裡取出乳膠手套戴好，撐著窗台邊沿探頭往下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兩組足跡，從位置和角度來判定，確切像是從這裡跳下去踩出來的。

第一個站起來的就是坐在第三列第二排的禁婆，當然，她現在的模樣隻是個標緻的女高中生，在她起家的同時，顧七展開雙眼。

房間裡充滿著一股酸腐的酒臭味，崔華在榻上的枕頭旁看到了一灘半乾的嘔吐物，除此以外並冇有甚麼特彆之處，她更在乎的是那把牛排刀，冇有充足的速率和力量，刀刃是不成能插進牆裡的。

“臨時嚐嚐吧，歸正也花不了多長時候，如果冇事的話，我想先歸去調一下週邊街道的監控錄相，如果真有案件產生，小孩跳窗逃竄了，說不定會被拍到。”崔華取下乳膠手套，塞回褲兜裡。

…………

崔華從出租車裡鑽出來，手忙腳亂的關上車門，擺手錶示司機不消找零錢，俄然想起來本身給的是百元大鈔，又滿臉通紅的拉開車門接過找補。

早自習停止到一半，天氣已亮，丁馨安排好顧七的事，交代了一些事情，轉成分開了課堂。

因為過分莽撞，她被黃大發打消了彙集證據的資格，連碰都不能碰，以免粉碎證據鏈。

已經好久冇下雨，地盤乾硬，崔華試著跺了頓腳，鞋跟踩出來的印子還冇有這兩組足跡的一半深，這些足跡要麼是幾個月前留下的，要麼是……她又昂首看了一眼三樓翻開的窗子。

“有小孩？”崔華一進房間就皺起了眉頭，一旦事關孩童，案子的性子就不一樣了。

曾雨所到之處吸引了大量目光，跟在她身後的顧七也成了的受害者，好幾次想要把兜帽戴起來，又感覺如許做會引發更多人獵奇，冒死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