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湧出。
孟扶搖眉開眼笑接過來,雙手奉給老寺人,低聲道,“公公辛苦,一點情意。”
“喏,”勞安下巴對著信宮抬了抬,眼神裡透著不耐,“那宮裡的沈采女,又鬨弊端,說是感了風寒,打發了人來和我要棉布做冬衣。”
空中升起一層淡白的霧氣,凝而不化,這沉肅而幽深的夜色冷巷裡,平白多了一份鬼氣。
孟扶搖和雲痕對視一眼,雲痕冷然一笑,孟扶搖目光偶然一掠,俄然瞥見雲痕的袍子胸口處透出一點血跡,並漸漸擴大。
於演戲一道極有天賦的孟扶搖,當即演技高深的害羞低頭,腳尖呲地,內疚不語。
然罷了經走到這裡,已經是孤注一擲轉頭無路,孟扶搖無法的想,書上都說甚麼“便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辭。”現在可不是正要穿越刀山?
雲痕怔怔看著她,看著她害羞神情,看著她裙間模糊血跡,這一霎眼神翻卷變幻深沉如海,最後的驚詫氣憤不甘垂垂轉為震驚蒼茫,那鮮紅的血跡刺著他的眼,也刺上他的心,如一道紅色的海潮,洗去冰封的陰翳,化作這一刻無言的打動。
燕烈換防已經至最後一重宮門。
侍衛隊長的眼神,如同遇見強光般傷害的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