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湘憋了一口氣，漲紅著臉說:“你總算承認了，如果此後出了甚麼不測，那是你逼出來的!”

盜墓行當在都梁持續了數百年，已經堆集了豐富的經曆。盜洞都不大，隻要三尺見方，如許既省了工程量，盜過後也輕易規複原貌。實在都梁統統稍有家財的墓主幾近無一例外被盜過，但他們的後代都渾然不覺，往來往年腐敗上墳，那邊早已經草長鶯飛看不出任何馬腳來了。

都梁北門閘有一個寄賣行，是蔣興和的財產，交給妻弟殷楚雲辦理，殷楚雲專與匪賊、盜賊打交道，盜墓賊的贓物也都落在他的寄賣行，這些事蔣興和大要上都不過問。

殷楚雲不去多想，就引著朱子湘進了客堂，二人坐定，忍不住詰問道:“你剛纔說少了哪樣東西?”

朱子湘氣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當即憤然拜彆，勞順民有點擔憂地說:“你把他給獲咎了，他抨擊起來如何辦呢?”

殷楚雲也站起家相送，說:“朱徒弟走好，有空多過來坐坐，改天我還得請你去止戈亭飲都梁香。”

譚小苦細心認了一回，說:“有的，最上頭有四個字，是‘萬古佳城’，最下端也有四個字是‘亥山巳向’。”

“感謝。”朱子湘笑得牽強。

殷楚雲覺得朱子湘隻是隨便來逛逛，也隨便問道:“還少了哪樣東西?”

譚小苦吃驚地望著朱子湘:“蔣興和也是盜墓賊?”

譚小苦說:“人家先動手為強，我們自認不利算了。”

朱子湘說:“王辛卒，現在你能夠裝胡塗，那是你的權力，但我要奉告你，這對你冇有好處!你最聰明的做法是接管我的前提，我的前提不高，均做四份我和譚小苦占二份――這是我的最低底線!”

殷楚雲一驚，但很快平靜下來，望著朱子湘說:“不知者無罪，不管甚麼結果都與我無關，我隻是寄賣行的經理。”

朱子湘當真地說:“繁華本無種，冇準甚麼時候你就是都梁最富的人!”

天就將近亮了，師徒二人趕快清算東西回家。吃罷飯，又上床睡覺，醒來時已經是中午。朱子湘要譚小苦去茅棚等買賣，本身則直奔北門閘寄賣行。

朱子湘點點頭:“等有了餘暇的時候我給你說說蔣家的起家史。”

朱子湘神采非常嚴厲，說:“明天我推開窗戶說亮話，關於蕭軒亭墓裡的那些支出你籌算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