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謝問生再次跳了下去,但等他站在空中,李清一的身影卻已不見所蹤,他飛速環顧一圈,竟甚麼也看到,而耳中也是一片安寧,沉寂無聲……
“飛你個頭,快把這繩索弄斷,我快吐啦!”
“甚麼活的,死的?綁好了冇?”瘦子在上頭號召一聲,提了提繩索,很等閒的就拉上了一截,迷惑當中,向下看去,“你也太磨蹭了吧,快些綁好,胖爺好拉你上……上,媽呀,你如何飛起來了?”
“小兄弟不必惶恐,青衣鬼這名字雖不好聽,卻也不會同真鬼普通,逢人就殺。”青衣鬼笑道。
謝問生也不推讓,將繩索繫於腰袢,“能夠往上拉了。”
“哪都找過了,可一點線索也冇發明。”
“你倒是心急,我這還冇把繩索放下來,你就喊著往上拉。嘿嘿,接著!”
“千年鬼王。”
“不對!”瘦子啞然道,“既然能率先做出防備,白老邁為何不進犯呢?”
白何愁神情始終冷酷,臉上一絲一毫的煩躁都冇有,如此氣定神閒的實在等著甚麼嗎?
“主室?誰奉告你那是主室的?”青衣鬼哈哈一笑,“傳聞白何愁也下了,他是不是也去了那所謂的主室?”
白何愁沉默站著,髮絲舞動,恍若神仙,看的瘦子一陣目炫神迷。倏忽之間,白何愁提刀鵠立,一道金戈之音驀地傳遍四野。下一刻,白何愁提刀向右,又時一陣嗡嗡金鐵鳴音。
便在這時,一道悠悠之聲傳來,“這石室隱蔽的很,不想卻已有人尋來,倒真是天意了。”
李清一皺眉問道,“如何會有人葬這東西?”
豁然,瘦子看清了,白何愁凝刀相對的刹時便有一道看不清的黑影劃過,那黑影……
李清一驀地看去,卻見一青布長衫的青年人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笑吟吟的望著他。
青衣鬼的麵相頂多二十出頭,比李清一大不了多少,卻一口一個“小傢夥”這麼叫著,非常天然。
瘦子揉了揉眼睛,還是不敢信賴從洞穴中拉出的此人竟然是她,阿誰在水流中驚鴻一瞥,瞥見的紅衣女子。~,他摸了摸臉頰,猶然記得女子素手撫過期的冰冷潮濕之感,恍忽間又記起在石門暗格處,伸手拳拳一握的惶恐失措與那道慼慼哭訴盤桓心間的哀傷之情。
如果李清一不被鬼母藤捲走,瘦子天然樂意好好賞識這番大戰,但現在他哪另有這份表情,便可叫喚道,“白前輩,快脫手處理了它啊!”
瘦子的手僵在半空,猛晃了晃腦袋,吐了一口濁氣,大聲憨笑道,“冇啥,冇啥,是胖爺瞧錯了,誤把石頭影子當作鬼怪了。你們等著,我這就把繩索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