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一!”華福安大聲喝道!
駿馬之上,跨坐著五位春秋相仿,表麵卻差異的中年男人。搶先那人,手握黑鞭,滿臉虯髯,一雙虎目透著凶戾之色,一身灰皮緞子在空中獵獵作響,恰是謝家安在廣州堂口的掌舵人,華福安!
“是又如何!”白痞子乾脆承認,正色道,“小弟實話奉告幾位哥哥,前幾日部下來報,見那船上人手浩繁,並且皆是一身扶桑軍人打扮。那東洋倭國狼子野心,此番時勢正值動亂,以此機會來我中原大地,其心必誅!古馳名將戚繼光抗倭救明,咱兄弟何不效仿一番,趁機斬了那幾個倭賊,揚我中原威名!”
“這是我親眼所見,3◆,還能有假?!”那壯漢口中的花鬍子就是華福安,他手腕一抖,粗長的鞭子狠狠的抽在馬肚子上,駿馬頂風嘯出一道悲鳴,華福安怒聲暴喝,“莫覺得全天下的人都跟你這滾刀肉一樣,膽量太肥,都矇住了心!”
“哼!即便是那李或人的兒子也一定有啥大不了的,這世道上,還是虎父犬子多了些。”滾刀肉咋咋呼呼的道,但餘下四人都瞧見了其麵露懼色,可見這一番話,言不由衷。
他越走越近,彷彿發明瞭那幾位不速之客……
“喲,長眉竟然怕起死人穴了,真希奇。”滾刀肉大笑道。
恐怕這幾人把眼下的事情想的過分簡樸了些。華福安想起刻在枯葉身上的傷痕,那密密麻麻,細而長,入肉皆三寸的傷痕到底是甚麼兵器留下的?
“東邊,他們往東邊去了。”
“哎哎哎,我說你們兩個,彆一會麵就像是跟見了殺父仇敵似的,和藹點不成嗎?”說話的是位白麪墨客,看模樣在一行人中很有職位,他一出聲,剛要鬨起來的罵架就歇下了,他接著說,“這朵顏三衛的名頭取自明朝的一支馬隊軍隊,那但是當時的王牌之師,戰無不堪,攻無不克。聽申明成祖朱棣在造反的時候,千方百計要從寧王手裡把這隊鐵騎要來。但咱謝家的朵顏三衛卻要比那隻軍隊強上百倍千倍,這一點大夥兒應當是明白的吧。”
夜色掩映下,五匹駿馬亮出一聲清曆的嘶鳴,邁開健旺的四蹄,向著遠方橫亙的大山,風馳電掣!
“花鬍子,那李家小兒當真有這本領,能傷的到朵顏三衛?”一匹栗色駿馬之上,坐著位敞開衣衿的彪形壯漢,每次顛簸,胸前那白花花的肥肉都跟著亂顫個不斷,乾脆騎著的是匹好馬,如果平常馬匹,隻怕剛跑動幾步,就得累攤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