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莫非一貫自誇豪傑無敵的滾刀肉,也會有驚駭的一天?若這事讓部下弟兄聽到了,不知他們會作何感觸。”長眉擰住一邊垂下的眉毛,但因手上力∏,氣太大,被扯斷了小撮,藉著自眉角傳來的痛意,他好歹清瞭然幾分。
“唔,激將嗎。”華福安冷眼看著這群臨時找來的火伴,暗自想到,“滾刀肉最受不起激將,平常時候都能紅眼,遑論現在。這幫傢夥,是想找小我嚐嚐水嗎?”
那是一張萬分痛苦的神采,撫住臉頰的手掌,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滾刀肉彷彿感到奇癢難當,用已扣入肥肉中的指甲胡亂撓抓,不消半晌,一張臉竟被抓的血肉恍惚!那尚在淌血的傷口,縱橫交叉,充滿了他的整張臉!
清冷的夜,寂然無聲,悠遠的處所傳來河水活動的聲響,這看不見的水彷彿已融進了氛圍,化作了海潮,深沉而壓迫實足,披收回一種極致的冰冷,而那五人正被一種涼入骨髓的驚駭折磨著。
他俄然停了,與之一同停下的,是那不竭吹拂的風,這山間,又變成了死一樣的沉寂。在他前麵,呈現了一個奇特的人,左臉有冒出紅光的印記,左眼透著比血液更紅的色彩。
冷,就算是北方的隆冬也未曾有過的冷!靜,因為驚駭到了極致,身材再也不能做出任何的行動,收回任何的聲音!
滾刀肉被這恥笑一激,昔日裡的血性立即湧了上來,抄起扣進馬鞍旁的兩柄大斧子,縱身躍下,猖獗的大笑,一雙眼睛脹的儘是血絲,“長眉小兒,你好幸虧邊上待著,可得謹慎大爺揮起的風閃了你的腰。哼哼,在大爺斧下可不分是人是鬼,朝準脖子一斧頭砍下去,就算是人也得變成鬼!”
那匹已冇人乘坐的駿馬,突然蹬起前蹄,伴跟著一聲宏亮的嘶鳴,躍入身後的暗中。四人身下的馬匹也一樣遭到了莫大的驚嚇,馬蹄在地上來回蹬踏,若不是韁繩被拉住,早就逃的冇影了。
“救救我。”
那奇特的人也重視到了他,停在了不遠的處所,那人笑了起來,可這笑聲聽來卻像是機器般的單調,冇有起伏,冇有顛簸,“本來還漏了一小我,那麼,你也去死吧。”
“這夜色雖深,但我還不至於到眼瞎的程度,畫像就在這裡,你拿去看吧!”
“喂!滾刀肉,你如何了?該不會是怕了吧。”白痞子陰笑起來,下一刻,笑聲停了,似被一雙手給掐住了脖子,他的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聲音也變得非常鋒利,刺的人外相發疼,“不……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