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他必定是返來拿這張東西,忙跑歸去,拿起數碼相機把它給拍了下來,然後拿起紙頭走出門外。劈麵碰上大金牙老頭的鼻子:“你東西忘了。”我說道。
他嘿嘿一笑:“都說南邊人奪目,公然不假,看你年紀不大,倒也看得很通透,說實話,我此次來,確切不是找您,我想見見你家裡老太爺。”
“你這裡收不收拓本?”他問,看模樣就是隨便問問的,我做這行挺有天稟的,也就對付他:“收,不過代價收不高。”意義是,你冇好東西就滾吧,彆遲誤大爺看書。
“小兄弟,不瞞你說,我還真不是倒鬥的,你看我這身子骨,哪夠折騰啊,不過我那朋友的確是裡手熟行,我也不曉得他賣的是甚麼關子,總之,人家有人家的事理。”他嗬嗬一笑,搖點頭,“咱也不好多問,對吧,先走一步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一句話被我戳穿,老頭子臉就綠了,可他有求於我,還得忍著,說:“也不能這麼說,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道道,想你老爺子當年在長沙做土夫子的時候,那也是威名遠播……”
我看了他一眼,這皮笑肉不笑的,看模樣不看他一眼他還真不肯走,心說就當賣老癢個麵子,他出來的時候也不消被他抱怨,因而點頭:“看看就看看,是不是我可不敢說。”
“那我想探聽一下,這裡有冇有戰國帛書的拓本?就是50年前,長沙那幾個土夫子盜出來,又被一美國人騙走的那一篇?”那人一邊看著我櫃檯裡的藏品,一邊問。
“你老太爺當年在長沙鏢子嶺盜出戰國帛書今後,是否留有一兩份拓本?我朋友隻想曉得,與我們手上這一卷是否一樣?”
我低頭一看,他那張影印紙還在我手裡呢,俄然,我在那紙上發明一個圖案,那是個狐狸一樣的人臉,兩隻冇有瞳孔的眼睛很有立體感,彷彿從那紙上凹了出來一樣,看得我吸了口冷氣,這一份帛書我向來冇見過,應當是一份珍品。我揣摩著等老癢出來,就用這影印件做幾塊假的拓片也夠我樂的。忙吃緊跑到門外張了一眼,隻看到那金牙老頭正往回趕。
我眼睛一亮,三叔的目光出奇的高,這龍脊背就是有好東西的意義,連他都感覺是好東西,我真要見地一下。
是家裡三叔發過來的,這是暗話,就是說有新貨到了,緊接著,又是一條:“龍脊背,速來。”
我警戒起來,內心一驚,老癢不是前年就進號子裡,如何,把我供出來了?內心一急,背上盜汗就出來了,“哪……哪個老癢,我不熟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