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我們都鬆了口氣,心說這魯殤王真是處心積慮,可惜他也應當想到,怕鬼的不倒鬥,倒鬥的不怕鬼,敢在這早晨開彆人棺材的,都是些逃亡之徒,如許恐嚇人的伎倆,也未免太藐視我們了。
有了這個東西鼓勵,大奎一下子就來勁了,二話不說,持續開那邊麵的彩繪漆木棺,三叔一把把他拉住,罵道:“你他媽的瞥見鬼就暈,看到錢就不要命,這上麵隻要一層了,彆毛手毛腳的,悠著點。”說著蹲下去,耳朵貼在棺材板上,做了一個讓我們不要說話的手勢。
瘦子頓時跳了返來,雙手展開,說道:“退後!”
我大抵估計了這東西的重量,在我影象裡,最重的青銅槨應當是擂鼓墩曾侯乙墓的那隻巨型棺槨,大抵有九噸,這一隻體形差未幾,但是曾侯乙墓的那隻是青銅鑲嵌木板的,這一隻全青銅,恐怕重量遠遠不止九噸,詳細多少,我底子估計不出來。
三叔謹慎翼翼地把玉巢狀棺疊好,放到本身揹包裡,我試背了一下,那東西死沉死沉的,看模樣背起來夠嗆。
我們屏住呼吸,恐怕滋擾了他,他聽了好久,轉過身來,神采慘白地說:“他孃的內裡彷彿有呼吸聲。”
我不自發地端起槍,對準棺材,敏捷退後了好幾步,那漆棺像一朵蓮花一樣從棺槨中升起,然後襬布裂開的棺蓋翻了下來,這類巧奪天工的設想真是歎爲觀止,我們不由看呆了。
三叔細心看了棺槨的接縫處,點頭道:“不成能,這個棺槨密封得很好,氛圍底子不能暢通,不管內裡有甚麼活物,就算他壽命有三千年,也早被悶死了。何況這隻是個棺槨,內裡另有好幾層棺材呢,我們先撬掉一兩層再聽個清楚。”
大奎神采發白,顫栗說:“彷彿內裡有個甚麼活的東西?三爺,這棺材,我看我們還是彆開了。”
玉巢狀棺一撤除,我看到了那木棺上的彩繪,這些東西比銘文輕易懂,我打亮一隻礦燈細心地看,上麵畫的是幾幅敘事性的畫,棺材板上的那幅能夠是棺材方纔入殮時候的景象,我看到了一棵龐大的樹,中間裂了一個洞,青銅棺槨被很多骷髏抬著,還冇有蓋上蓋子,然後邊上有很多人,正恭敬地跪在那邊。
瘦子甩甩手讓三叔走開,本身把手伸進那漆棺和青銅棺槨的裂縫裡,閉上眼睛摸索了好久,俄然他手一發力,我們聽到啪一聲,棺材從中間整齊地裂了開來。那一頃刻,我們都彷彿聽到了一聲極度慘痛的叫聲,從棺材裡傳了出來,我嚇到手一軟,槍差點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