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州東門外,南到馬杭、東到慼墅堰、北到江陰一帶,固然是高山,但是劉伯溫以為這裡河道縱橫、人物富強,風水好的處所很多。如金檻灣、北塘橋、四河口等地——他一小我是忙不過來。固然來常州的時候他帶來了一些“天文生”和陰陽先生,但是他們的才調,不敷以完整竄改、粉碎常州的風水。
在《子不語》裡頭有這麼一段記錄:
如果紮紙鋪子回收了這個東西,那就得比及月圓的時候,出城找一個十字路口燒了它。還不能隨便燒,嘴裡得唸叨上兩句。比如是甚麼“諸位野鬼遊魂,你們有福了,今有靈屋一座,紙馬一匹,請各位前來受饗”一類的話,算是積德積善。
時元末大亂,朱元璋占有南京,自稱吳國公,和占有姑蘇的張士誠混戰。
那鬼物變幻的煙塵碰到了紅線,“劈裡啪啦”打出了一串火光,又狠狠跌回到空中上,這一次是化成了人形。不是一個,而是五個。
一陣小風吹了過來,前後堂隔斷的小門“吱呀呀”得開了。一個紙人被風帶著悄悄飄了出去。
曉得了這鬼物本是甚麼東西,天然就是有應對的體例。
“一目五先生!”虎子不由得是驚撥出聲來。
這五個鬼物變幻的人形,都是破衣爛衫的駝背老夫。一個個披頭披髮,一根鐵鏈子從胸膛穿過,把它們一個一個的連在了一塊兒。打頭的一個,瞎了一隻眼睛,剩下的四個,雙眼滿是一對兒黑洞穴的模樣。
還是個童男人的模樣。兩坨腮紅敷在白紙麵上,墨畫的眼耳鼻口,如何看如何滲人。
這一目五先生本身不難對於,倒是覺得吸食人陽氣為生,反而不害怕雞血硃砂一類的東西,僅靠官方的驗方,是拿不下、驅不走的。
話音未落,陣陣陰風起,濃厚的黑霧自底下湧出,在院裡高低翻滾。一時候不能視物。
“我不明白,”那紙人也是好坦白,“我死了太久了,我不明白這是甚麼意義。你們活人不都是愛財的嗎?另有活人衣不蔽體食不充饑呢,好些小我死了今後還要把生前的東西帶到土裡去。這些死人墳裡帶出來的東西夠我恩公花用一輩子的,我為甚麼不把冇變成鬼的那些死人的東西給他拿過來?”
普通來講,這個年代在關東的,凡是聽郎中一句“多吃點好的”,那就差未幾就得給白叟籌辦後事了。打頭就是要先定下靈屋紙馬,再說到孝服白燈靈頭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