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見聞_第一百二十章 故友來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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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天剛炸完軍器庫,第二天晌午遼源街頭巷尾就都被灑滿了小紙電影——上頭寫的東西和義和團那些不是一碼事兒。義和團寫的都是甚麼神仙法,“彼蒼滅洋,神仙授業”。

誰乾的?反動黨!民聯團!

洋人再如何馴良,那也是洋人。不管東洋人和西洋人,那都是有血債在身的。明天跟你笑嗬嗬籌議著辦事,明個兒就能給你顆槍子兒送你上西天!昌圖府承平,那坊間傳著的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明天哪哪哪個處所叫人屠村了,前個兒甚麼甚麼地點起了大火無一倖存……不堪列舉。

虎子嘬了兩下牙花子:“冇有!咱鬼家門小門小戶,不趁那麼風雅的東西。數九寒天,有碗涼水是我喝剩下的,您如果不嫌棄就拿去。”

趙善坤自小是在大宅院裡長大的小少爺,甚麼花裡胡哨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進不了他的耳朵,是個萌子。虎子小時候也是懵懵懂懂,但是自打夏天在褲襠裡尿出那麼一道兒來,他也是開了竅,好多的東西無師自通。

他順手把這張紙團了丟在一邊:“你想甚麼呢?”

叫師父厲聲這麼一喝,虎子一吐舌頭,誠懇了下來。

實在按理說臘月裡大師都該放鬆下來了。關東這塊地固然說苦寒,但好歹是農耕為主——起碼昌圖府轄下十裡八鄉還是種苞米和花生的多。一到了農閒的時候,莊稼漢們走親探友,約三五人喝個小酒,打兩把橋牌——就是那畫著麻將點數的紙電影——有甚麼事情都能夠等著過完年再說。本應當是最安生和罪安逸的時節。

官府又新發了佈告。這佈告有點晚,都疇昔一個月的事情了才張貼出來。

想到這他也感覺虧欠本身師父,是不是因為他這麼個拖油瓶,師父才這麼多年未曾娶妻啊?

可洋人呢?不但是能審能科罪,教他們定了極刑的,可還不但單是這三個不利催的。他們仨算是破題,起股在背麵呢!

洋人的法官叫甚麼“嘎仕禮”的,是賣力審判及處決廷雍的人,他在送到薩道義的電報裡說:“因為英、比、美等國臣民在保定府被殺,已對該城實施了以下獎懲:該省佈政使廷雍、城守尉奎恒、參將王占魁已於本月六日被斬首。該府當局被罰款十萬兩,城樓或城牆棱角已被破壞,鄰近上述行刺地點的東南城牆已翻開了缺口。審判是由國際委員會停止的;該行動已獲得瓦德西伯爵的批準。”

趙善坤聽不明白,問:“虎子哥?啥叫喝花酒?”

彭先生抬手就把紙團丟在了虎子臉上:“瞎捉摸甚麼呢?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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