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彭先生聲音進步了半分,“既然我家弟子未曾有我說的各種劣跡,你何故說他是妖魔?”
付道人緩緩昂首,漸漸擰過脖子,吃力地用眼睛的餘光掃見了彭先生埋在暗影裡的臉。他說:“你如果當真是正道修士,放開我,待我一劍成果了這個妖孽,我再返來引頸受戮。”
“好!”付道人大呼了一聲,“你認了他是你的弟子,你還敢說你不是魔道?這小子身上陰氣昭彰,發了狂連肉身都化形了,那裡還敢說不是妖魔?你這個妖魔的師父,還不是魔道?你們鬼家門,還不是邪門歪道?”
“未曾有。”
彭先生撩起長衫,把雙蛟插回到後腰的刀鞘裡,說:“我明天要如果殺了你,便是成了你口中的‘妖修’了。你固然是想對我門徒脫手,但是你也冇討得好處,明天的事情便是算了。話我說在這裡,我在昌圖府太陽寺已經住得風俗了,那邊有我的幾畝菜地,我舍不下,你如果想糾結一幫‘正道仙師’前來剿除我這個‘邪魔外道’,彭或人毫不再躲。你這條命,我先存放在你那,我不要利錢,倒是有一樣:你如果還想對我的弟子脫手,我就得把這條命討返來了。”
“好!我便是成全你!”彭先生一聲喝,手起刀揚,一道寒光閃過!
“你對我門徒脫手了?”彭先生悄悄皺著眉,快刀微微一抖在付道人的脖子上擦出了一道血痕,“你身為前輩高人的宇量呢?用暗害的手腕對於一個小輩,付仙師您倒是越活越局氣了。”
這一回李林塘又把虎子扛在了肩上,他在四周的廢墟裡掃視了一圈,指了一個方向:“師兄,你把我的鐵棍幫我拿著,能夠熱一點,你謹慎。”
有了彭先生這話,付道人也是把本技藝中的軟劍扣回了腰帶上。他對著彭先生和李林塘各一拱手:“二位,我來昌圖府也是要居住一段光陰。自此低頭不見昂首見,有得是時候論道。明天的事情我記下了,來日,我們再論陳年陳帳。”
“未曾有。”
待虎子再醒過來,那已經是三日以後了。
李林塘又是把虎子往地上一摔,反剪了他的雙手,膝蓋壓在他的背上:“是你家的小崽子,跟灑家有甚麼乾係?當年我勸你你不聽,現在可好,這小東西成了氣候,你清算起來都吃力,我看你如何辦!”
待兩人都走得遠了,李林塘抱怨道:“師兄啊……當年你可不是這麼本性子。這姓付的本領不低,如果哪天再來找我們的費事,指不定弄出甚麼幺蛾子。他們走了還冇多久,你現在追還能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