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點點頭，又對著劉淳一拱手：“劉徒弟，我得去練刀了。我往上走一點，找個寬廣的處所。”

隻見虎子騰挪展轉，手裡的刀或刺、或劈、或砍、或挑、或削，時而似刀的用法，時而是用槍的力道。苗刀是長柄的兵器，倒是有著精美的用法！一把纖細的苗刀在虎子手裡如同小女人手裡的繡花針一樣的精美輕巧，這殺人的法門竟是帶出了幾分仙韻。

他安排兩個弟子麵劈麵單膝跪在地上，膝蓋頂著膝蓋，把那溺水的男人放在兩人的腿上，他撬開了那男人的嘴，然後不斷輕拍著男人的後背。過了得有半柱香的工夫，那男人咳了很多水出來，纔開端喘上了氣，卻仍不見轉醒。劉淳這才把他放平躺砸在了地上。

虎子內心也是獵奇，便是點頭應了。正這時就聽得底下院裡頭楚安喊:“小崽子們！晨起練功啦！”這一嗓子中氣實足，喝亮通透，彷彿就是耳朵中間響起來的！

“如何樣？”劉淳拍了拍虎子的肩膀問，“這是這麼多年來我帶過最好的一科！當著他們的麵我不跟他們說，但是他們這麼多年遭的罪我看在眼裡，下的工夫更是記在內心。這一科差不了！”

小九一笑:“我也是風俗了的，過一會兒徒弟們就得帶著我們練功了，可不是得這個時候起來。”

虎子正練得努力，耳朵裡卻灌進了從科班一眾弟子那邊傳來的動亂：“那彷彿是小我！”

那李林塘明顯是使的棍子，但是指導起虎子的刀法來，那也是頭頭是道。虎子本來根本就不差，與那常秋拚殺也算是存亡間走過了一遭，天然是有些貫穿的，李林塘算是幫他捅破了一層窗戶紙，虎子一抬眼是瞥見了另一片天！

虎子跟小九就差了一步道遠，伸手就要去拍小九的肩膀。劉淳一把按住虎子的手：“小虎子！我們這兒有端方，他說不了話。”虎子恍然一點頭，微微對著劉淳欠身就算是賠罪報歉。

“學藝先學德，做戲先做人！”

“胡說八道！”楚安怒斥了一句，“好好一個活人怎能憑白呈現在河麵上！有鬼不成！”

“走！”楚安喝了一句，打頭裡走了。前麵的弟子挨個跟上，出了院門。

“不滿是，”劉淳說，“有家有室的都不住在這兒，單著的無牽無掛，就住在戲鼓樓了。除了戲鼓樓就是家的陳班主，就我和楚老闆，另有有幾個鑼鼓徒弟和幾個不登台的教習住在住在戲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