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了一些,膽氣也就壯了一些。如果平常時候半夜半夜的七月裡,孤身一人見到這麼個東西,膽量再大的人都會躲上一躲,但是現在百來號人堆積在這裡,天然是有幾份膽量。虎子和趙月月這邊還冇再做甚麼反應,便是聽得人群裡有人大喊:“那就是妖精!鄉親們打妖精!”
月月連著退了數步,夜行遊女欺身而上,便是要用那鋒利的腳爪抓向月月的胸膛!目睹是性命關天,虎子恰是要提刀而上的時候,忽而一道白光閃過,就連平凡人都得見一個穿戴男人衣服的女人橫在了夜行遊女和趙月月之間。她立掌成手刀的模樣,向著怪鳥一掌劈下,在這鬼物的胸腹間劃了個大口兒,玄色的血水直接噴湧而出!那血還冇濺到她,她便是又像來時那樣的消逝無蹤了,倒是淋了趙月月一個滿頭滿臉。
這一衝下來但是不打緊,虎子一個閃身便是避過,倒是嚇壞了那一眾鄉民。本來這怪鳥站在樹上的時候,隻因為是紅色的羽翼披在身上,在夜裡非常諦視罷了,現在它撲了下來,世人才見得它的惡像。這怪鳥翅膀展開來少說有五尺,立在地上也是有三尺的高矮,那大腹便便,好似是懷胎十月,雙翅下張有一雙人乳,倒是紫黑的色彩,青筋遍及,看著非常可怖。
月月這邊現在懶起來有些狼狽。一開端她偷襲了一手占得了一些先機,待那夜行遊女轉過身來倒是被壓著打。月月被仙家附體,本質上還是精神凡胎,那鳥爪堅固鋒利,被碰上一下覺不是小事,以是那附體的黃仙也是極力地遁藏,不敢挨著一下。但那黃仙也是矯捷得緊,閃轉騰挪一時候未曾有失。
“夜行遊女”又稱“姑獲鳥”、“鬼車”,在《酉陽雜俎•羽篇》:“夜行遊女,一曰天帝女,一名釣星,夜飛晝隱,如鬼神,衣毛為飛鳥,脫毛為婦人。”相傳,這類鬼物是死去的產婦的執念所化,當她抱著孩子在夜裡行走,那嬰兒的哭聲便會化而為姑獲鳥的叫聲。
這賣相欠都雅,但是月月的報馬倒是本領實足。本來黃家的報馬隻要腿腳夠快就行,但是月月堂口裡的這個報馬工夫也是了得!隻見被附了身的月月變得非常工緻,一躍便是超出了那夜行遊女三尺高的身子,後腳一撩踹在了它的背上。
這女人不是旁人,恰是狐鬼仙胡傳文!到了這時虎子纔想了起來,那黃學文是通傳報馬,胡傳文纔是護身報馬,趙月月頭一次降妖除魔,卻也是好聰明的做法,一向啞忍著胡傳文這張底牌,一脫手就是風雷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