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先生不敢硬接,仗著本身身法矯捷側身一躲,讓過這一下就要提刀近身。哪成想鐵大和尚這一招乃是虛招,未使太大的力量。彭先生方纔側身躲過,和尚便橫掄起大棍要掃彭先生胸前!彭先生險險低身,大棍擦著頭皮趟過,耳朵根子讓鐵棍帶起的風聲震得生疼!
“好,有膽色。”彭先生獎飾了一句,揚手把符紙擲向高空。
“論技藝我的確不如你,”彭先生搖點頭,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但是和尚你膽量也太大了,你想殺我,就該當曉得我是甚麼人,你單身與我來戰也倒罷了,還膽敢進到我寓以是內,當真覺得我這裡不設防備嗎?”
不但如此,這大和尚的棍法也讓彭先生感受甚是熟諳!明顯是佛門的棍法,恰好讓此人打得四不像一樣。就如一開端將棍化槍騙招,又橫掃攻敵輕心的手腕,決計不是佛家的招數。若不是常常能先料彭先生一招半招,那大棍被他耍得針插不入、水潑不進,彭先生有掌控再殺進割喉之距!
和尚一張眼,便瞧見那鋒刃間隔本身喉頭不過寸許,趕緊鬆開鐵棍,擋下彭先生雙手,推搡著退了幾步。這一擋、一推、一退,大和尚便是落空了趁手的兵刃,大鐵棍倒在地上,彭先生橫在了鐵棍與和尚中間。
雖說在鐵大和尚的思路裡過了好久,在外卻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隻見那鐵大和尚拄著大棍站在院裡,雙目無神呆呆愣愣。彭先生看那和尚公然被迷了眼,抽出雙蛟,三步並作兩步,直指對方咽喉!
“不敢。”
一時候這小廟四周彷彿是響起了金鑼玉鼓的敲打,響起了八方厲鬼的哀嚎。
“魂成縱橫聽敕令,陰煞如濤恨不消。百鬼纏身陽間裡,迷途不見何如橋。惡煞清楚清風采,血肉盈魄幻無遙。開!”
彭先生這一分神不打緊,那和尚但是入目先機,手中大棍一抖,當頭劈下!彭先生曲腿向後一翻,拉開了五六步的間隔,險險躲過了這一下。大和尚失勢不饒人,藉著鐵棍砸落在地的反震之力鬆開兵器,疾跑兩步到了彭先生身前,毫不花梢一記直拳打來!鐵大和尚一拳揮來之時,彭先生腳步堪堪落穩,防不及防、躲不及躲,被這一拳正正道道捶在胸口!
“你感覺我門徒在哪?”彭先生問。
頃刻間鐵大和尚如墜冰窟!光天化日下,旗陣裡竟然鬼森森、陰沉沉,目之所及,儘是一片光怪陸離的赤色天下,本來阿誰小院,在鐵大和尚的眼裡已經被扭曲的不成模樣!
但就是此時,鐵大和尚渾身的汗毛都乍但是立,狠狠打了個激靈!他隻感覺傷害——性命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