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先生聽了他的吹噓,也不過是笑而不語。這老潘是個話嘮,很多話都愛誇大了講,聽著圖一個樂嗬就好。但是他的這條犬鼻子當真是好使,在林子裡趟了一個來回,竟是真的找到了一個洞。
唐裡正這麼一提,彭先生感覺有了些印象,剛到鄉村裡的那一早晨是聽這唐裡正講過村莊裡的泥瓦匠停靈的時候詐屍的事情。
彭先生皺著眉頭:“這件事情與你講,是要你謹慎防備。為師之以是認定此次是天災,是因為前麵產生的事……”
但是哪有事事都如人願的呢?第二天一早,屯裡得有一小半的人都來圍觀,二十好幾號莊稼漢脫手,直接把這條煩複得好似裹腳布的洞給完整掀了開來。這洞連在一座新墳上,那墳頭不遠招魂幡還是素白如雪的模樣呢。人群裡一個穿戴喪服的男人,一見此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這鄉村外的墳崗也是密密麻麻的一片,越是老墳位置越高,新墳位置就偏低一點。這一條一肩寬的地下通路奔了墳崗子,就是拿腳後跟想也想的明白是哪家的先人屍變了。這可好,骸骨無存,火燒了的灰都隨便埋了,就剩下額頭上留著個洞穴的腦袋,這個實在不好跟人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