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姒恩循名譽去,見了虎子,又見了好多的兵丁,再看看納蘭博維和納蘭朗,一摸本身肩頭,見貼身的衣物還在,長出了一口氣:“如何這麼發兵動眾,阿誰拿槍的,把傢夥放下來,看著怪嚇人的。”而後她又轉向安知府:“爹爹,怎搞得這麼大的陣仗?”
“你這件事辦得很得體。”虎子身後傳來了彭先生的聲音。
“您諸位看吧!”這時候虎子俄然插話出去,“我跟你們說安大蜜斯安然無事,隻是昨夜在這裡過夜,你們卻恰好是不信?看看,這不是冇事嗎?”
“那你該當是光榮你昨晚冇喝多少水,”彭先生表情不錯,便是與虎子開起了打趣,“如果真的尿了褲子,你的屁股少不得還要挨鞭子。”
安知府點點頭。虎子這話說得非常得體,挑不出甚麼弊端來。說是“來日拜訪”,實在跟安知府那一句“到我府衙坐坐”一樣,不過是客氣話,兩邊心知肚明。不過姿勢要做足,安知府說:“那我便是隨時恭候小道長光臨。”
“你……”納蘭博維漲紅了臉,臉上那道疤看著都更加扭曲了,“知府大人……您是我世叔,小子晚生後輩不好說重話,但也請您多家管束大蜜斯為好!”
倒是身邊的安姒恩冇甚麼反應。月月伸脫手去摸摸她的額頭,冇見有發熱的跡象,又觀瞧著呼吸是安穩的,這纔是放下了心。
聽趙月月這話,安知府猛一轉頭,厲聲道:“我家姒恩如何了?”
“師父……”見了彭先生就站在本身身後不遠處,虎子頓時起了抱怨,“你如何不早點出來?嚇死我了!那槍頂在我腦袋上的時候,我都差點尿了褲襠。黑乎乎的槍口,好嚇人!您可倒好,不曉得躲在哪兒看戲……”
聞聽聲音,安知府立馬鬆了手,回身坐回了床沿。本來是安大蜜斯受不住這屋裡的喧鬨,轉醒過來,坐起家子了。
安知府已經是放低了姿勢,虎子也不敢再端架子——人家手裡有槍,惹得他不歡暢了,幾條命也不過人家多動幾動手指頭的事兒。虎子躬身向著安知府施禮:“安知府言重了。舐犢憐子,人間常情。知府大人愛女心切,有此行動,是道理當中。令愛能得安知府如此在乎,也是有福之人。來日得空,定當拜訪。”
“姒恩,那是你將來的相公,你如何能夠如此與他說話?”安知府此時老臉上也是掛不住,嗬叱了一句,“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結連理,睦兩姓之好,不是婦道人家能做主的。這類話今後不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