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衛霄感受一股涼意從腳底躥到頭頂,隨即猛地打了個顫,渾身都出現了雞皮疙瘩。過了半晌,衛霄甩了甩腦袋儘力拋高興中的驚駭,暗思道,假定住院的人俄然病發暴斃,病院的人應當立即告訴對方的家人來病院,等向死者家眷說瞭然環境,並開出滅亡證明以後,纔會送入承平間。當然,這僅僅是他的猜想,女護士不必然是要把屍身送去靈安室,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走廊內,單獨一人推著個指尖淌血的屍身,如何看如何詭異。
衛霄悄悄點頭,這家病院的四樓他隻走過一半的路,都是各種診室,以此類推,另一邊應當也是各種辦公的科室。眼下深更半夜,而這層樓內又冇有病房,莫非是穿戴病號服的女人本身從房間裡溜出來,跑到四樓尋死的?倘若女人不是死在四樓,那女護士為甚麼要推著她到四樓來呐?總不會是……靈安室就在四樓吧?
衛霄感喟著,走在沉寂無聲的走廊中,通道內很黑,但對能在暗中視物的他來講,進步冇有甚麼難度。衛霄邊走邊環顧著四周,冇有遺漏一絲的線索。從某扇門邊擱置的輸液架,能夠猜測出目前地點的空間也是一家病院。可惜的是,冇看到病院的名字。
不知何時女護士已撿起了白布,雙手捏著薄布一揚,女屍又重新被罩入裹屍佈下。
不對!這不是他先前走過的那條通道!衛霄下認識地回顧,身後原是女廁所的門牌上不知甚麼時候換上了‘四一六號’四個大字,本是敞開的房門緊緊閉合著,彷彿他前一刻從中走出來,不過是本身的一個幻覺。
冇甚麼好怕的,再嚇人的事都碰到過了!就算死了,比彆人多活一次的本身也該滿足了。衛霄不斷地為本身做著心機扶植,好半晌方消卻心底的暗影,細思起眼下的籌算。來往處方向的通道處走吧,不曉得那一頭有甚麼在等著本身。何況,萬一比及某個特定的時候點,這裡又變歸去了,而本身不在現場該如何辦?但是……當初山洞呈現時,那些挑選等在汽車邊讓人救濟的搭客可全被壓迫的空間給擠死了。如許看來,等在原地也不是甚麼好體例。
嘩啦――!
1、2、3、四……六百。
內心這麼想著,衛霄察看了一下週邊的景象後,提步往下走。一共是十五個門路,很快就走完了,衛霄即謹慎又敏捷地踩上了下一層樓的地板。方想舒一口氣時,正對著門路的牆麵上阿誰猩紅的‘五’字,使衛霄如同當頭棒喝般地傻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