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呢喃著，但鬼丸國綱持刀的手卻毫不躊躇的向後揮斬而去，將自背後舉起金剛杵，作勢欲打的樂工分作兩半。

“竟敢……如此……嘲弄於……本女神……”明顯精力與形體都被鬼丸國綱的意念所化作的燃燒蓮花大輪消磨著，但仍不肯就此沉寂，回到甜睡當中的度母，現在卻竟然主動的，鬆開了除卻祂抵當著緩緩轉動的燃燒蓮花大輪的手臂外，其他掌中所握之兵器，“不成……寬恕！”

‘歸正在這裡的隻不過是一個動機，即便真的不謹慎死了，也不會對遠在須彌山的本體形成甚麼影響，不是嗎？’恍忽間，彷彿有如許的聲音在心底一閃而逝，讓多刹迦果斷了脫手的決計，而鬼丸國綱，卻隻感覺這名為多刹迦的娜迦，多少是有點不知死活在的。

“要得了……要得了……”但是乞叉底隻是顫抖著，顫顫巍巍的俯下身去，以手掌胡亂的，將麵前的壇城推倒，變作一堆狼藉的沙土去，“上師……本尊上師……且教我罷……教我該何如應對……”

鬼丸國綱冇有握著刀柄的那隻部下認識的抬起，捏住了本身那因為看到這過於有打擊性的畫麵而脹痛的眉心，“這可真是……作孽啊……”

那隻赤色的眼睛逡巡著，自那攥著環刃的紅色身影身上鼓脹的肌肉，與興旺的氣味，以及對方掌中那直徑足有一臂是非，除了金色的，意味著空界之火的因陀羅的雷電紋路外，在鋒刃處又分外鍍著一層藍紫色的妖異毒素的環刃上掃視疇昔，最後得出了絕望的結論。

那澎湃的忿怒乃至令那滴血的靛藍舌頭都不再耷拉在外，而那一口尖齒則在肝火的差遣下死死的咬緊，在幾近要將那滿口牙齒咬碎的同時，又幾近要從牙縫中排泄血來。

“抱愧……師兄啊，我知你剛從一輪巡查中返來，隻是……隻是師弟我也無有體例了，且先寬恕我罷，我自本尊上師處得了預示，替師兄你打了卦……”那雙眼睛已經不複之前的澄徹，而是渾濁且近乎惶惑的，望向了麵前的虛無僧，“你須得去……”

乞叉底因而便伏在了地上，摸索著，從壇城被摧毀後的殘骸裡，翻出了幾粒不該存在於此的石子，像是歡樂又像是恐憂的，將其攏在手內心祝禱了一番，隨後擲了出去。

或許都有，或許都無。

虛無僧故意發問，但直覺卻攔住了他，不教他開口，直到乞叉底彷彿被抽走了骨頭普通的委頓下來，那禁止他扣問的直覺方纔藏匿了起來，但是卻未等他說出本身的疑問，像是突然間被抽走了精氣神的乞叉底，卻先一步的，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