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籠_第二十九章 燈籠照 小橋流血(下)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不、不是人少了,是幫會人湊起來佈陣了!”

甲縫儘是肉糜,甲麵更多是刀痕斬印,兩口刀砍的坑坑窪窪,刀口大半捲刃,但他曉得本身不能停,半點不能停,心臟猖獗跳動收縮,給怠倦的身材注入一股股滾燙的力量;同時脖後逆鱗處,龍煞的力量在周身滾蕩,捲入血液中,讓其分泌出一種黏稠的玩意,把用勁過猛而崩裂的筋肉骨膜黏合。

武人也好,拳師也罷,並不是說天生根骨就異於凡人,隻要不是天賦不敷,都是可今後天熬煉出來的,但就算如此,體力也好,發作力也罷,也是長在人的框架中;武行說法拳不過三,意義是凶悍發作的招式,用三次便是極限,再玩下去便要玩完了。

“嗜錢如命,那就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要錢不要命。”

照燈籠說的輕鬆,神采卻很不輕鬆,額頭儘是大汗,身上多了三道血口兒,之前的傷口又有崩裂的架式,左手奇特的晃來晃去,像是晾曬的瘦肉條;這任務在戚籠;箭頭被他戚大爺一腳揣入骨頭縫中,還冇架兩下兵刃,這條膀子直接肌肉扯破,肩膀腫的跟蹴鞠球似,當即就歇工了。

照燈籠聲音澀的不像唱戲的,像哭墳的,“彆逗了,你上我身,我上誰身啊?”

場麵一時大亂,有老卒子目光毒,在人群中抓住一道黑影,見其好似野馬撞山躍澗,猛撲猛打,但其兩掌掌心卻握住刀柄,食指搭在刀背上,刀光和順如水,見縫插針,轉刀成片,刀刀傷人――這是抹刀術!

河幫前身是白江上的一夥縴夫,強的吞弱的,練武的降伏了不會拳腳的,便垂垂成了一夥權勢,平常天然是拉船運貨,如果碰上冇背景的,船頭往江中一停,水鬼上船,做些強買強賣的買賣。

一道人影鑽入了這個天下中。

但一起殺過來,連砍帶衝的留下幾十具屍身後,把人牆衝開了十幾次,人窩子漸散,幫窩子漸聚,幫會中人常常練的是同一種拳把式,持同一類兵械,敵一人便是敵世人,壓力刹時倍增。

“他媽的!”

可這位爺在冷巷當中以一敵百,四周八法滿是刀槍火矢、殺招更迭,每時每刻持十二分精力還不敷;從水井巷子砍到青龍街,再從青龍街殺到馬家口,眼瞅著都快殺上無定橋了,照這場麵排戲,照小爺能排擠三個大場、九個小場、十六回武戲。

拳師之間角鬥,彆說一盞茶,能精氣神黏在拳腳上打上半盞茶工夫,那都是將遇良才、棋逢敵手,能傳唱一時,被老拳師當作典範課本來講道了。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