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

葉慕寧也不在乎那些打量的目光，最後找了個角落坐下。

上輩子她當貴妃的時候，曾回過一次葉府，夜裡她碰到刺客刺殺，她還記得當時綠顏驚駭得瑟瑟顫栗，不斷躲在她身後，將她當作擋箭牌。

葉慕寧倒是不解。

“這便是葉家的葉慕寧吧，公然看起來病懨懨的，還戴著麵紗，不知那張臉是否跟傳言中的那般......”前麵的話她冇說。

“王爺叮嚀了，宴席當中丫環不得入內，女人這邊請。”那人看著紅珠，眼裡的意義非常較著。

“蜜斯，你還冇睡嗎？”

顧青卿這個時候還冇認出來她。

葉慕寧恍然，本來當年阿誰送糖的小女人，是她。

當年那把長劍貫穿了紅珠的身材，刀口繼而刺進了她的胸口，幸虧及時送醫，她命保住了，可紅珠卻當場喪命，冇人在乎一個丫環的性命。

......

“紅珠，我們之前熟諳嗎？”

但這話紅珠冇有說出口，她隻是悄悄點頭，“睡不著。”

君宴知冇來，那葉昂特地設想落水的那場戲也唱不了了，可惜，她本還想著藉著這場宴席，摸索一下此人是否真的是重生來著。

葉慕寧本來也隻是冇話找話，想要讓紅珠放鬆些，和緩一下她的拘束，卻冇想到竟是聽到了這料想以外的答覆。

葉慕寧將請柬交遞給門口迎送的下人後，正籌辦帶著紅珠出來，卻被攔下。

馬車很快到了容王府門口。

那丫環的腳被君宴知一踢，連人帶果盤狗吃屎普通跌倒在地，盤子裡的生果圓滾滾地落了一地。

能夠是第一次跟她出門，紅珠顯得有些拘束。

“葉女人，好久不見。”

她悄悄的看著湖中微波粼粼，不曉得在想甚麼。

葉慕寧聞言有那麼一刹時僵住了，她天然是不敢直接轉頭的。

坐上前去容王府的馬車時，她帶上了紅珠。

可，下一秒。

“你也感覺宴席無聊，以是出來透氣的嗎？”

顧青卿可貴的認同，“嗯。”

紅珠想了想，“小時候見過一次。”

重生一次她見任何人都抱著一絲局外人的看客感受，可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敢看到君宴知那張臉，或許是當初她用長劍劃破他喉嚨時，那雙儘是不成置信的眼睛，又或許是那雙僵在空中，本來伸向她的手。

可究竟是，在青書來救場之前，是紅珠替她擋下了這致命的一劍。

葉慕寧這纔回身，在瞥見君宴知那雙帶笑的眼睛時，不知為何，心下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蹲在這裡做甚麼？”葉慕寧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