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扼住葉慕寧的下巴微微用力,然後猛地將朝地上一甩,“你二人的乾係,當真是如傳言般好!”
熟諳的白玉案台,另有一身青衣的......綠顏。
葉慕寧吃痛,她下認識放開手,匕首落在地上,收回清脆的聲響。
葉慕寧被甩到地上,手掌被石爍劃出血痕卻渾然不覺,冰冷的堵塞感重新到腳伸展開來。
退婚?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她......這是要乾甚麼!
這是誰在說話......
隻瞧她的手上刀鋒一轉,長劍瞬息劃過君宴知的脖頸。
“你覺得我要他殺。”葉慕寧低眉,聲音卻很輕,“但是,我是來要你的命的。”
起家,走到君宴知劈麵。
“顧家那位又來了,大夫人催你去前廳商談退婚的事件,現在統統人都等著你呢。”
......
男人慘白的臉上已經毫無活力。
葉慕寧的聲音顫抖,手指微顫,而她的懷裡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一把長劍橫穿他的心臟,鮮血將那白衣侵染得成了班駁的紅色。
殿內世人不敢違逆,倉促到葉慕寧身邊。
“十五呀,蜜斯,你是睡胡塗了嗎?”綠顏的臉上儘是不解。
她瞥見他的手僵在了半空,隨即鮮血噴湧,溫熱的血濺了她一臉,也將她紅色的衣裙完整染成素淨的紅色。
“蜜斯,您如何又趴在案台上就睡了,這白玉案台太涼,會抱病的。”
最後一個君家人也死於我手,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高興呢。
撫上那毫無氣味的臉,她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冷宮內響起腳步聲。
是了,十五那年,阿誰自幼跟她訂婚的顧家公子,家中遭難前來投奔葉家,她記得,一場大火燒了顧家滿門,隻要外出拜佛的祖母和顧青卿活下來。
取出長劍,順手丟棄劍鞘,她將那長劍架在本身脖頸,鋒利的刀刃很快將她的脖頸劃出血痕。
而她......不是也死了嗎。
她這平生都在複仇,從未有過一刻為本身而活,現在葉家通盤皆輸,顧青卿也死了,隻剩下她一個了。
君宴知瘋了普通的衝到葉慕寧身邊,卻見到她正對著他笑。
葉慕寧的身材僵了一下。
“君宴知,顧青卿他不是逆賊!”葉慕寧盯著他,眼裡怒意翻滾。
她抬眼,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男人,語氣涼涼的:“君宴知,那你為何不把我也殺了?”
一如當初在紫竹林裡,向他伸脫手的少女普通,明豔又燦豔。
葉慕寧眸子漸冷,她坐在地上,看向君宴知的眸子充滿著恨意,藏在袖口裡的手緊緊握著匕首。